殷于野对叶深的计划很震惊。
他能从以往的经验里，看出叶深待人有所保留，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试探他最亲近的人。
“你想没想过后果？”
叶深摇摇头：“如果不做，后果我们三个都承受不了的。”
“那我呢？”殷于野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把这一切告诉我，就是仁至义尽了？”
“对不起，小野。”
殷于野撑着墙，仰头吸了一口气，又看回叶深：“行吧，就算这样，我也愿意帮你——我倒想看看何时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于是叶深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把他的手脚系在道具椅子上。
殷于野被这诡异又暧昧的气氛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又感到说不出地刺激，下身微微抬头，他为自己的反应羞耻，满脸通红。
叶深从道具箱里抽出一条丝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失去视觉，其他感觉会格外敏感，殷于野亲身验证了这个传言，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高度兴奋，叶深的呼吸吹在皮肤上，就能激起他的战栗。
“叶老师，万一……”
“别怕，我系的是活扣，你能挣脱。”
殷于野咽了下口水，“如果试出来……你打算怎么做？”
叶深只是笑了笑：“那就要看结果了。”
何时进房间的第一时间是想出去的，殷于野听到声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何时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他极少完整地见过殷于野的身体，此刻一切都呈现在他面前，那种刺激是难以言喻的。那个肉体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春梦里，只要看上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叶深开什么玩笑？”
殷于野知道自己正在被注视着，羞耻和紧张让他浑身发红，他强作镇定：“考验你。”
何时的目光沿着他的胸口向下，一路向下：“……考验我？”
他的声音和平时太不相同，殷于野感到一丝隐约的危险，他仍不相信何时会像叶深说的那样——同居四年，他都没有向自己挑明。他咬着牙，继续道：“叶老师说，你想……”那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殷于野脸上一红，换了个说法，“你对我有那个意思。”
何时看见他不只是脸红，胸口也透出红色，浑身沁出一层细汗，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那层热气。他盯着那个身体，感觉理智正在一点一点被腐蚀，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可一张口，就变成另一句话：“是啊，我也想要你。”
“什么叫‘也’？！叶老师对你那么好！”殷于野脖子上暴起青筋，开始挣扎，他开始觉得这个游戏有些可怕。
“为什么……”何时撑着椅子扶手，殷于野的体温蒸得他浑身发热，“为什么不能……”他凑近他的动脉，他的体味随着脉搏的跳动扩散开来，何时深吸了一口，呢喃道：“一个镜头可以讲很多事，一个故事可以有很多主题，为什么一段关系里，只能有两个人……”
“何时！”殷于野被震得耳朵发麻，双手乱挣，却把叶深系的活结扯得更紧，“何时我信了，我信你对我有那个想法了，你放开我吧……你想想叶老师，想想他……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