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和热水最能蚀人筋骨，以至于他们爬出来时，几乎是一种虚脱的状态。每个人肉体颓软，精神却很愉快，特别是叶深，始终带着种谜一样的微笑。
何时突然就想起那个问题，强撑着坐起来：“这个地方，不是随时都可以来的。”
“没错。”叶深单手撑着头，浴衣领子慵懒地敞开，露出的皮肤血色充盈，引得殷于野又有些动欲，在他锁骨上流连。
“这是个好地方，需要提前约几天。”
“你提前了一年。”何时推了推殷于野，对他这种不合时宜的欲念表示抗议。后者却把手探进浴衣，含糊地说：“不用问，他肯定有事。”
叶深被压在榻上无法翻身，只好苦笑：“你们倒是给我个招供的机会。”
“说吧。”何时顺手拉开他的腰带，这个气氛使他也产生了那种不合时宜的暧昧念头，“坦白从宽。”
“你们该说的不是这句，应该……”叶深的呼吸有些乱，“祝我生日快乐。”
两位拷问者同时停手，尽管受审者衣衫不整躺在他们手下，看上去像一块等待被享用的生日蛋糕。
殷于野的表情带着歉疚：“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生日。”
而何时更加沉默。相识十余年，只有叶深给他过生日，却从来不见他提起自己的。他们早已过了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的年纪，也就一直忽略着，这让他一度以为，叶深不需要这种仪式感。
他们的反应让叶深露出一丝少见的局促：“确实……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我已经太多年没提过这件事……”
“所以你到底多大？”殷于野的印象里，叶深的性格比他们稳重些，却并没有多少年龄上的距离感，“不会真的像何时说的那样，成精了吧？”
叶深用手背挡着眼睛笑，看上去却显得有些难为情。
“四十岁了。”他叹了口气，“和你们相比，我确实太老。你们的人生才刚开始，我却已经走上衰老的路……”
何时突然感到一种难忍的酸涩，他掀开叶深的手，狠狠吻住他的嘴，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破碎，血色爬上脸颊。他粗暴地剥下叶深的浴衣，让他的身体赤裸地暴露在灯光下。
从脸，到身体，都和他们没什么区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更没有衰老的迹象。
何时发着狠，双手在他身上揉捏，又啃咬出一片片发红的印记。殷于野同样感到胸中鼓胀，捧起叶深的脸，一边吻，一边自言自语般地呢喃：“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
那个看不出年龄的身体开始起伏，追逐着他们的亲吻，染上欲望的颜色。
“老了吗？”
何时怀着某种恶意，轻轻弹在叶深勃起是阴茎上，后者“嘶”了一声，却弹跳着又变大一圈。
殷于野埋下头，做出一个咬下去的凶狠表情，然后用最温存的力度含住它，开始舔弄。
“老吗？”何时捏住他敏感的乳尖，又问了一遍。
“嗯……呼……”回应他们的只有出声的喘息。
肉体可以衰老、死亡，而欲望永远新鲜。
叶深推拒着他们的纠缠，努力集中精神，解释道：“如果不是老了，怎么会想起来……想和你们一起，呼……度过这一天……何时，小野……我……”
更多的话尚未出口，就被无数个吻截断。有些话本就难以启齿，在这样的情境下，就更加说不出口。
何时翻身跨在他身上，缓缓坐了下去，刚刚高潮过的地方还湿软着，远比殷于野的口腔包裹得更紧。明明是主动的一方，却有了一种被动的无力感，叶深只感到自己在何时体内不由自主地翻搅着，所有沟壑都被毫无缝隙地揉搓着，无法自抑地呻吟出声。
“你不是最爱这么动吗？”何时学着叶深的样子摆动腰胯，“那可不是中老年人的骚法……”
他向殷于野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分开叶深的双腿，把湿漉漉的润滑抹进去。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叶深抓着何时的腰，本能地挺动着。
“难得你想过生日，只好……”何时强忍着快感，动得浪荡。
殷于野顺着他的动作，把手指顶进去，“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