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勉:“……”
周宇航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很谦让:“绵绵,是你,我输了。”
胡勉同样谦让:“不不不,不敢当,还是你比较般配。”
他们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周宇航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试探地问:“不会说的是狱警舅舅吧?”
胡勉一顿,也觉得有道理。
周宇航立刻支楞起来,从胡勉手里抢过了手机,语重心长义愤填膺地回。
一中扛把子他爹:哥!清醒一点!!假的!!都是假的!!!
一中扛把子他爹:这是怀柔政策,他一定是为了麻痹你,软化你!再趁你不备给你致命一击!!你要时刻警惕,打起精神,不能让他这种阴险歹毒的手段得逞!!!
……
官周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翌日。
官周是被院子里聒噪的闹喊声吵醒的,其实声音不大,但他昨晚既没开空调,也没关门,显得格外清楚。
杜叔特意压着声音:“你再找找,是不是自己忘了放哪了,地方就这么点大,能丢哪?”
李叔焦急:“不会,我每次都放玄关柜上,不会乱放。老杜,你真的确定,昨晚没有进贼?真不是贼摸进来了?”
杜叔受到质疑,张口就骂:“你丢了我都不可能让贼进来!你当我吃素的?!再说了,贼进来别的不偷,就偷你一把钥匙?”
官周拧着眉心,支起腿撑坐起来。
他昨天熬到了凌晨四点,没玩手机没干别的,纯干熬,比鹰都称职。本来以为睡不着了,得熬到天亮,没想到好不容易睡了,才几个小时就被闹醒了。
他起来冲了个澡,把熬夜带来的头疼彻底清空了,才趿拉着鞋往楼下走。
杜叔见他来了,停了一下:“小周,吵醒你了?”
“睡醒了。”官周摇了摇头,短发被擦得半干,湿漉漉的,还顺着发尾往下滴水,“怎么了?”
杜叔听他问,立刻告状,想找个人评评理:“你说说,他自己东西乱放,一天到晚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现在还好意思来怪别人。”
李叔不服气:“你什么意思,别的东西乱放还行,这我吃饭的东西,我怎么会乱放!”
官周听半天也没听出个关键,拿着白毛巾擦着发尾的水,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李叔:“车钥匙。”
“……”
李叔:“我车钥匙一直放玄关柜上,从来没有换过地方,不可能是我乱放了。”
杜叔:“那也不可能是贼,我刚刚下山看了,车还在山底呢。哪有贼会只偷钥匙不偷车。”
李叔气势被压着,小声嘟囔:“那不是贼是什么。”
“……”官周收回手,看上去像牙疼,表情很复杂,“是贼。”
杜叔:“???”
李叔:“!!!”
他往屋子里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又补了一句:“贼还没起。”
“……”
杜叔一时间眼睛瞪得铜铃大,结结巴巴:“你、你、你说什么?”
李叔同样不可思议:“你说的是……小以?”
官周“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对方的眼神,表情刹那间变得精彩纷呈,复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盯向官周:“小以开的车??”
官周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不然能是我开的?”
他倒是想碰车,能碰么。
杜叔听言就立即上前一步,冲他伸出了手,官周蹙着眉躲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