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扛把子:老大,你到底怎么了??
一中扛把子:你不心疼兄弟,你也心疼心疼你自己的段位吧,你还没我的高!你以前,从来没有堕落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允许你自己屈居人下!。:我允许。
对方发来了一个自然段的问号,以表震惊和疑惑。
一中扛把子:你让我感到陌生qwq
官周摁灭了手机,抬头眼前多了杯浓稠的褐色液体。
谢以:“再喝一道药,明天再不好得去趟医院看看。”
官周看着那药的颜色就不想喝,更不论从杯子里传来的气味像下过雨的淤泥,泛着一股土腥味,睁着眼说瞎话:“已经好了。”
谢以一眼就看出来他什么想法,拉过他的手,掰开手指,把纸杯立在他的掌心,似笑非笑:“可以,唱首歌就不用喝。”
“……”
眼前人睁着双熬鹰的眼睛觑着他,谢以似是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站着的时候,小朋友头顶上那个小小的旋尽收眼底。
官周发丝很细软,头发又多,乌黑到特定角度能反光。
看着,就让人很想上手。
谢以也的确上手了。
刚碰到的时候,很明显能感受到掌下的人愣了一下,谢以含着笑的嗓音微风似的,轻飘飘地掠进官周耳畔:“你乖一些,喝了给你糖吃。”
官周握着杯子的手僵住了。
上次也被他摸过头。
但是不一样。
上次是谢以趁人之危,在他上车还没反应过来时下的手,并且那时候他对这人有点……
愧疚?不是。可怜?也不是。
心……算了。
这会儿他们面对着面,哪怕再过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都一起待在这个房间,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莫名的情绪,无声无息地被放大数倍,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屋内没有开灯,外头正好是黄昏,小小一方窗圈框着一片猎猎欲燃的霞,好几种颜色交汇在一起,像阳光下吹起的肥皂泡,映出流光溢彩的画。
让人不敢动一下,生怕戳破。
官周轻微地眨了一下眼,喉结上下攒动,掌心里杯子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着。
他想说,你先给糖,我再考虑。
咽了咽口水,张开了嘴,话音攀至喉头。
“砰砰砰!”
郁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朋友!不要继续浪费生命!快来,跟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官周手一抖,杯子里的药一滴不少地撒在了床上。
“……”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