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织田作……”太宰治眨了一下眼,露出坏笑,“你今天来之前是给小宝宝喂奶了吗?”
“啊。”织田作之助点头,然后瞥见了袖口上的奶渍,应该是抱着团子时,团子蹭上去的。
“欸!”太宰治一只手拖着腮,感叹道,“织田作好适合当奶爸啊!”
“是吗?”织田作之助没什么情绪的说,“我虽然收养了十个孩子,但感觉做父亲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太擅长。”
“啊???!!!”太宰治瞪大眼睛,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回过神,“真厉害啊织田作。”
“什么很厉害?”刚刚加班结束的坂口安吾一只手夹着公文包,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脚步有气无力地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了太宰治后面的话。
他坐在太宰治旁边,把公文包放在了另一边的空位上。
太宰治立马用手晃着坂口安吾的胳膊,语气夸张道:“啊!安吾你没有听见织田作刚刚的话,织田作说他收养了十个孩子,是十个哦十个!简直都要可以开孤儿院了!”
“啊,”坂口安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看向酒保,“给我一杯伏特加。”
“小心喝醉哦安吾。”太宰治一边幽幽地说。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酒量绝对比你这个未成年好。”
“哈?安吾你是看不起我吗?喂,再给我来十杯洗洁精兑伏特加!”
酒保淡定地把一杯伏特加递给安吾,然后自顾自地擦拭着杯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洗洁精兑伏特加。”
“投诉!我要投诉!”
“好了太宰,你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哼,是安吾你的精神太糟糕啦!看看你的黑眼圈,熬夜的神明会惩罚你的哦!”
“哦,这听起来可太糟糕了。”安吾捧哏道。
“嘁——”太宰治咂嘴,又说会之前的话题,“说起来,安吾你一点都不震惊吗?织田作收养了十个孩子哦!”
安吾喝了一口酒,理所当然道:“毕竟是织田作。”
说完,他把酒杯对着织田作之助的方向举了一下,示意对方碰杯。
织田作之助心领神会地将酒杯举起,隔空和坂口安吾碰了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太宰治叽叽喳喳,端起酒杯左右碰了一下。
三个人一起喝了一口。
……
一年多后MIMIC事件发生。
港口Mafia的双黑配合击溃了Mimic,港口Mafia拿到了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异能开业许可证。
在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内。
森鸥外坐在他的位置上,手肘撑在暗红的办公桌上,十指交叉,脸上露出笑意,这笑意并不友好,反倒透着一股寒意。
“太宰,这次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但是怎么办呢,你已经是港口Mafia的干部了,金钱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数字,我该如何奖赏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贡献呢?”森鸥外说话时的语调略显苦恼。
太宰治直视着森鸥外,耸耸肩说:“你不是给了蛞蝓很多好酒吗?我不要酒,要不你给我毒药吧,能够让我从睡梦中安然死去的毒药。”
“不,你知道的太宰,我并不想杀你。”森鸥外眼眸垂下又抬起,“对了,听说你也交朋友了,真好,年轻人果然还是需要有朋友。”
太宰治把眉头蹙起:“听说?这种事能够听说?森先生最近是老眼昏花了吗?”
“呀,虽然我年龄也不小了,但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森鸥外的嘴角抽了抽,一只手揉了揉了额头,“说起来,你的朋友是叫织田作之助吧,是怪盗侦探社的人呢!”
“森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奇怪,简直就像是操心孩子交友问题的家长。”太宰治说着,一股恶寒向他袭来,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说辞冷到了,双手抱着摩挲了几下手臂。
“太宰,”森鸥外歪了一下头,头发晃动,眼神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我只是关心你。”
“太宰,现在的你还想自杀吗?”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啊。”
森鸥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声音缓缓道:“太宰,既然在这个地方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那就试着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立场活着吧。坂口安吾能够帮助你的,不是吗?”
太宰治后退一步,心脏仿佛被海水浸泡着,他站在这里,却恍惚间想到了入水后睁开眼所看见的光怪陆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