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还不花心的人,本来就万里挑一。
不过,白简暂时不想谈这个话题的原因,冷红殊想,也有可能是因为结婚对他们的工作没有益处吧,就像年纪轻轻的艺人官宣谈恋爱一样,商业价值什么的,总会有些影响。
而且,二十岁出头就结婚的人,在这个年代实在太少了,多数人这个时候还在打拼事业,专注自我提升呢。
回过头想想,她是不该太主动了…急的像是多恨嫁的恋爱脑一样。
白简还没开口,冷红殊又把话往回收,笑笑道,“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这么年轻,还没玩够呢,现在结婚太早了…”
白简看着她,刚启开一线,好似要说些什么的薄唇,慢慢又抿了回去,
“……”
又不结了吗…?
吃完面,冷红殊刷了个牙,又回到了床上。
漆黑的卧室,棉软干净的床铺,她眯着眼,舒服地睡在白简的怀里。
吃完夜宵有点积食,果然一时半会的睡不着觉,糯软低迷的耳语,不期然爬入他的耳朵里,
“我睡不着…”
“好困,但是肚子有点胀。”
白简:“该…”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温热的手掌却放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揉。
冷红殊喟叹着,睡意不自觉慢慢涌了上来。
听见她的呼吸从微乱到彻底的平稳,白简才收回手,掖了下被子,把她裹
好。
好久好久,白简还没入眠,怀里的冷红殊却入了梦魇,喃喃地念叨着梦话,她口齿模糊,听不太清楚说了什么,但可以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隐隐的颤抖,害怕。
冷红殊总是把过去的事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吊儿郎当地,漫不经心。
但事实上,冷红殊的过去却是很阴暗的。
认识她之后,冷红殊仍然在不停的打工赚钱,她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家里人的情况,想来,她的家庭状况,应该也不是圆满有爱的富裕家庭。
初来异地,被同学孤立欺负,她不得已的去依附他人,被迫融进她厌恶至极的小群体,待在她讨厌的异性身边。
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惊吓在所难免。
白简的手放在她背上,安抚地轻轻摸,抱着她纤瘦的身体,他心脏被攥紧了,有点酸涩,
“睡吧…别怕…”
“你现在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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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北城市二医院,住院部vip病房。
龙飞一只脚打了石膏,吊在病床上。已经这样了,他还在抽烟,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全是堆成堆的烟头。
他家里老子平常也不管他,给他点钱,随便嚯嚯,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当没龙飞这个儿子。
只有龙飞她妈,疼他疼得不行,从小溺爱长大,想要什么都给他,想做什么,也护着他,所以才惯成了龙飞现在这副鬼样子。
他躺在床上打游戏,他妈在外面跟医生说话,一点一滴的伤后护理和后遗症问的清清楚楚,要多久才能出院,除了骨折其他地方要不要紧,将来走路会不会有影响,罗里吧嗦地问到医生头冒冷汗了才罢休。
进到病房里,她放下包包,拿了个水果篮里的苹果削皮,
“别抽烟了,医生都说了康复期…抽烟喝酒都是忌讳…”
龙飞还在爆粗口,骂对面打游戏的人,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奇怪的是,她妈也不生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手削着苹果,好像两个人中间隔了一道交流的玻璃墙。
妈妈在散发着她自以为是的母爱,儿子在旁若无人地发泄内心的憋闷与野性,两者毫不相干,也不用相干。
时间流走,过了一阵,龙飞的几个兄弟来病房看他了,几个人探着头,衣着打扮还是小混混的模样,面对老大的亲妈,却客气地喊着阿姨好。
“你们来看龙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