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眨了下眼。
季灼的唇瓣很凉,很软,或许是在寒风中站久了,还有些令人心疼的颤。
他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呆了两秒,随即整个世界仿佛落下了一颗原子弹,无声的爆炸在他的面前诞生,让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随后任燃回过神来,右手从季灼的背脊缓缓挪上去,从羊毛大衣一路抚到后颈柔软脆弱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牢牢箍住,既不会掐痛季灼,也让他再难以逃开。
任燃狠狠地回吻了过去,他的吻跟季灼的轻缓和点到即止不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侵略性,仿佛要卷走季灼口腔里的每一丝氧气。
雪花落在他们的头顶,很快就化成了水。
而让任燃出乎意料的是,他以前原本以为这个时刻的自己会是欣喜若狂的,但真到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的心是越来越疼的,心疼面前这个人,好像怎样都不够。
“我好像爱惨你了。”任燃贴着季灼的嘴唇喃喃道。
一吻毕,季灼有些失神,没听清任燃说的什么,哼哼唧唧地胡乱应声。
任燃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精神已经处于一种极度衰弱的状态了,硬生生熬了二十几个小时,又遭到大的变故,季灼整个人现在都已经有些恍惚了,呆呆傻傻的。
任燃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边,又摩挲了会儿他苍白的脸,将带来的围巾给他系上,再牵着他的手慢慢走下山。
地上已经被落雪打湿,石板开始变滑,任燃牵着人走得很慢,手紧紧握着,一刻也不放松。
空气越来越冰寒,掌心却是滚烫的。
他的车停在山下,将人牵到车里后,任燃用围巾将季灼被沾湿的头发和眉毛慢慢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很认真,很温柔,让季灼有些鼻酸。
“眼睛怎么红了?”任燃低声问。
“困的。”
任燃定定地看着季灼,他是希望季灼能痛快哭一场的。
哭出来,或许就放下了。
他贴近季灼:“哭不哭?”
季灼:“?”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搞诈骗的坏人?
“你有病吧?”
“怎么又凶了?刚才还好乖的,一动不动让我牵手擦脸,能不能再乖两分钟?”
季灼无语:“不能。”
“那再让我抱一下,”任燃轻轻笑了,“我心里难受啊。”
“你难受什么?”季灼皱眉,本想骂的,但看着任燃的脸色确实不像说谎的样子。
“你难受我就会难受。”
任燃不等他反抗,将他揽过来,像抱个大玩偶一样抱着。
季灼无奈,只能任他抱着,背上的手还在很有节奏地拍拍捏捏,索性闭上眼。
他累极了,闭眼没几秒便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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