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尝了两滴眼泪后,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
用指腹一点一点地接还是太慢了,她看向泪水的源头——正是傅清微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
于是她伸手端过傅清微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口的盛宴还是因为她目光一瞬间掠过了年轻女人半启的红唇。
食欲在和另一种情感的较量中占据了上风。
穆若水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傅清微的眼睛上,断线的珍珠一颗颗下坠。
穆若水吻上她的眼睛。
珍珠都落进她的嘴里。
傅清微呆住了。
她为什么要突然亲自己?
她到底是不是女同?
她中午是不是撒谎了?
自己怎么就信了她?
接下来要怎么办?
头脑风暴的傅清微又惊又……怕倒没有怎么怕,满脑子只有怎么办怎么办?女同真在我身边!
眼睫传来一阵温热湿软的扫荡感。
傅清微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整个人僵得像锈了一百年的机器,再修也动不了了。
穆若水不仅亲了她的眼睛,还伸了舌头。
谁家好道长会伸舌头啊?
哈哈,完啦。
傅清微颇有种破罐破摔的豁出去感。
待会一定要逼她剪指甲!
她内心疯狂加戏,电光火石间把最后一步都脑补完了,成百上千个念头闪过,不是涩涩就是更涩涩,没有一个是关于灵管局的,自然而然也就流不出眼泪了。
穆若水:“?”
戛然而止。
穆若水放开她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不哭了?”
傅清微想起白天那次,回她:“我哭你就会放过我吗?”
穆若水:“你哭了我更不会放过你了。”
傅清微:“那不就得了。”
同样的方法不能起效两次,所以她觉得逼道长剪指甲比哭更重要。
穆若水:“……”
但她不哭怎么有眼泪?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又歪打正着地聊完了天。
穆若水沉默下来。
傅清微见她不动,心情看起来也没有很暴躁,于是试探道:“我给你剪指甲?”
穆若水:“?”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她指甲长得快,自己又没有合适的工具,偶尔是影响生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清微主动提起帮她剪指甲的事,但姑且算她一片孝心。
穆若水金尊玉贵地一颔首:“可。”
傅清微把全套修甲工具都拿了过来,灰色皮革小包的拉链拉开,把穆若水的右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开始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