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傅清微:“什么话?我只想着你比试的英姿,有点没集中注意力。”
穆若水一秒顺毛,温和道:“我说,尘掌门的剑术也就那样,你不必拜她为师。”
傅清微:“我们不提其他人了好不好?”
穆若水:“……好。”
不是她要拜师的吗?怎么又不提了?不提正好。
傅清微:“抱我去床上吧。”
穆若水:“啊?”大白天的她就要睡觉?
床就在站的地方不远,也是木制的,带着古韵,穆若水照做把她抱到了床边坐下,弯腰给她脱鞋,熟悉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她蹲下来,视线比傅清微略低一些,傅清微凑上前去,出其不意飞快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心怦怦直跳。
她双手撑在床沿,紧紧地攥住了被子,期待又不敢看她的眼睛,看向她给自己脱鞋的手。
那双手停顿了两秒,继续动作。
傅清微并不是真的要睡觉,只是想着如果到了床上,她们躺在一起,或许自己更能鼓起勇气一点。
现在亲也亲了,就不用睡了。
“我不睡。”
“哦。”穆若水直起身来,面对傅清微紧张的神情,她淡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穆若水走出屋子,傅清微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刚刚的光滑细腻,冰凉柔滑的触感,难道又是她的幻想?
阁皂山的生活设施齐备,即便是弟子住的屋子,也配备了主卧和东厢,穆若水推开东厢的门,是一间书房,格子架上放着一些古籍,都是道教典籍。
屋子里的电灯完美融入环境,要不是开灯看到头顶的雕花木笼透出光,穆若水还发现不了那是一盏造型精美的灯。
书桌的台灯也做成了古代的样式。
院子里接了自来水,穆若水用清水洗了个手,确实比从水缸里掬水要方便。
水缸里的水是井水打上来的,本来放在厨房,她搬到院子里以后,一下雨就弄脏了。不像自来水,都在管道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穆若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水管是竹管,雅致不说,引来的是天然的山泉水,怪不得沁凉清爽。
穆若水来来回回把整个屋子都逛了一遍,伸手去碰去摸,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而傅清微坐在院子里,手捧一本书房的古籍,观察她的举动,一边想到底是不是幻觉,一边想她好像个实地考察的领导。
“你可以拍照的。”傅清微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穆若水拿到手机以后,第一次主动使用相机这个功能,第一张照片贡献给了正在看书的傅清微,然后再去拍屋子的装修和陈设。
望着穆若水进屋的背影,傅清微可耻地发现自己又满足了。
算了,就当是幻觉吧,以后还有机会。
*
除了凌云峰掌门驻地以外,骆驼、太极、玉女等每峰各有一位峰主,也就是长老们。长老们姓氏不一,为了方便称呼本门弟子以东南西北中为尊称。
阁皂派门风虽散漫,但各峰关系友善,彼此也是拧成一股绳,除了忙着炼丹的北长老,其他人对新鲜血液都十分欢迎,也不吝对弟子倾囊相授。
即使上午和傅清微同行的慈让真人刚给掌门来了个下马威,当天下午肖灵秀也接到通知,南长老让傅清微去趟玉女峰,想看看她于符箓一道的天赋。
人是下午去的,场子是当场砸的。
南长老和穆若水在玉女峰斗法,符火如流星从天而坠,要不是有结界挡着,恐怕玉女峰半座山头都要烧没了。
灵宝箓冠绝天下,除了齐名的龙虎山和茅山,南长老没见过哪门哪派的符箓如此精深,但符箓为不传之秘,她也不好厚着脸皮非要看人家的。
六十多岁的南长老一声叹息:“要不是我早有师承,我都想拜真人为师。”
穆若水摆了摆手,大可不必。
南长老对傅清微说:“贫道自惭形秽,决定明日闭关,教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