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不是不能当心上人继续暧昧,但几千年“尊师重道”的传统植入在基因里,傅清微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事实。
傅清微把脸埋进被子里,遇到困难睡大觉。
穆若水倚在凭几上喝茶赏花,一壶茶添了一次又一次的水,淡得都没味了。
日光西斜,那位去休息的新晋徒儿还没睡醒。
穆若水悄无声息来到她的房间,年轻就是睡眠好,睡了四五个小时了还在呼呼大睡。
穆若水眉心微拧,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要用力把她推醒,想起点什么,改成了轻拍她的手臂。
傅清微已经习惯了她暴力的动作,三下两下的根本没醒,穆若水耐着性子叫了她一分多钟:“清儿,清微。”
就在她耐心彻底告罄之前,傅清微迷迷蒙蒙地睁眼:“道长,你在嘀咕什么,跟蚊子叫似的。”
穆若水的脸不出意外地黑了。
她现在就掐死这个不懂得尊重师长的孽徒。
穆若水不轻不重地赏了她一脚,踢在她肉厚的地方。
“起来吃晚饭。”
“好嘞。”傅清微一骨碌爬起来,眉开眼笑道。
她可能有点抖M,就喜欢观主冷脸。
刚刚穆若水在她耳边叫到一半她就醒了,但她不敢睁眼,生怕看到观主慈祥的笑容。
以后她幻想的时候想起来都会干掉,令人头痛。
好在穆若水保留了部分本性,没有全部被“师父”夺舍。
晚餐包含在套餐里,自助餐形式,要到餐厅去吃。穆若水戴上了她的口罩,先走一步出去,在院子门口等傅清微换好衣服。
傅清微从行李箱随便挑了一身,她的衣服不多,穆若水全都见过。
她刚出门,走到穆若水面前,对方破天荒夸了她一句:“很好看。”
傅清微就知道完啦。
还在被夺舍。
傅清微低着头:“其实你可以不夸的。”她有点害怕,观主会变了。
也不是变了她就不喜欢她,就是这样显得她们俩的师徒感太重了。
穆若水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回头说:“我是认真的,你在我心目中一直很好看。”
傅清微:“……”
一面觉得不对一面偷偷暗喜。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穆若水背过身后,傅清微揉了揉自己笑起来的脸。
两人来到餐厅,傅清微递上房卡刷了一下,门口的服务员欠身微笑:“欢迎用餐。”
穆若水第一次用自助餐,一窍不通,傅清微拿了个盘子到她手上,两个人一起行动,不是她的错觉,穆若水站得离她更近了。
以前她们俩虽然也老是在人前牵手腕,但一旦松开手,观主和她的距离会保持在安全距离和亲密距离之间,靠近她但如果傅清微不主动走近一步就碰不到她。
现在她一转身,观主就在她咫尺之间,扭头说个话的动作,要不是她戴着口罩,傅清微差点亲到她。
穆若水:“是不是离得太近了?”
傅清微平复自己的心跳:“……有一点。”
穆若水往后退了一小步:“这样呢?”
傅清微说:“可以。”
傅清微转身给她介绍菜品的时候仍然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臂,穆若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还主动拿起公共夹子给她夹了一份甜品。
而且最离奇的难道不是,观主居然、打算、吃饭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