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纸巾?”
“哦,想着你离下一次哭应该不远,昨天准备的。”
“……”傅清微上一次哭还是在昨晚。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穆若水补刀。
“你还说。”傅清微红着眼圈嗔道。
“敢哭不敢当,是谁我不说。”
傅清微当场犯上,去推女人的肩膀,穆若水没料到她居然敢,身体向后仰倒,傅清微连忙去拉她,穆若水攥住她的手不放,两个人一起栽进门框里,傅清微跌在穆若水怀里,脸砸在柔软的胸口。
因为太软了,垫在底下根本不疼,傅清微愣了一下神,过后才想起来去听女人的心跳声。
穆若水已经将她推开了。
“胆大妄为。”不轻不重地指责她道。
“徒儿知错。”心照不宣地就坡下驴。
两人重新坐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傅清微晨练汗湿的衣服完全干了,她起身说:“我回房洗个澡。”
穆若水:“要不要泡温泉?”
傅清微婉拒:“大白天的,太堕落了。”
穆若水心说晚上也没见你去,昨天她可在温泉里等了大半夜呢。
两人并肩往回走,穆若水扫了眼正殿,现在去拜神也不知道神仙会不会气得当场显灵。
穿过院门,傅清微要进屋洗澡,穆若水在身后叫住她说:“那本书写了什么?待会你给我讲讲?”
谁让她有个脆弱的小徒弟呢?
脆弱但好哄。
傅清微回头,果然欣喜若狂,一副她还有救的样子:“书太杂了,我记了笔记,我带来了,你可以看我的笔记本。”
傅清微冲进屋子里,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单独的笔记本递给她。
“我先去洗澡,你在外面看着,我很快就好。”
穆若水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十几页字迹,虽然傅清微的字不丑,但一瞬间她还是有点晕字了。
看着那些陌生的事迹,穆若水只能想着“徒儿真是关心为师”“一片孝心”,来勉强自己看下去。
傅清微洗了个三分钟的战斗澡,兴冲冲地出来:“怎么样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穆若水合上笔记本,看在傅清微的份上,一忍再忍,没有摆出一张冰块脸。
“毫无印象。”
“怎么会这样?”傅清微失望道。
“怎么不会这样?”穆若水冷下声音说,“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的那位悬壶济世的好道长,何必拜我这个不慈不让的为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若水懒得陷入无畏的争吵,扭头便走。
傅清微冲上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认错得相当干脆。
“我错了!我只喜欢不慈不让的这个!请师尊原谅我!”
“不准再提。”
“再也不提了,我保证。”
穆若水消了七分怒气,拍了拍她环住自己的手,不知道上哪儿学来的无赖招式,屡试不爽。
傅清微以最快速度把笔记本归位,压进箱底,用行动表示再也不提。
“咚”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