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试验一下吗?”傅清微主动握住她的手,指腹落在自己温暖的唇,一点一点地描摹过去,就像在亲吻她的手指。
旁边的肖灵秀欲言又止。
慕强过来结交的其他考生看到这一幕,心情也说不出的微妙。
刚刚说的是师徒,不是……道侣吧?有没有可能他们集体听错了。
他们在原地踟蹰等待了片刻,师徒俩的暧昧游戏才玩完。
不是所有人都没见识,有听过蓬莱大名的,一位绿袍女修士上前问道:“二位可是出自慈让真人门下?”
傅清微说出她们商量好的说辞:“不错,我师尊正是慈让真人唯一的徒弟,我是观主的徒孙。”
为了不堕慈让真人的威名,两人平等地矮一辈。
绿袍女修士当即作揖,说:“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慈让真人亲传弟子。”
她面对的穆若水,奈何穆若水不爱理人,只好又将目光落回傅清微身上。
“在下公羊荪,无门无派,终南山一介散修。”
“不才蓬莱傅清微,这位是我师尊,穆慈。”提到终南山,傅清微的DNA又动了,差点问她是不是真的有活死人墓,好歹忍住了。
傅清微不擅长社交,她师尊以耳朵不好的理由从一而终地躲懒,幸亏有肖灵秀帮忙。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送走了。
肖灵秀:“终南山是个好地方啊,就是日子太苦了。”
傅清微:“什么意思?”
肖灵秀:“没有网没有电没有现代设施,整个一原始森林,里面的散修都是苦修。这种苦都能吃,她们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另外你别看她说是无门无派,肯定有师承,但对外保密。”
傅清微不懂这些,听她说倒是长见识了。
肖灵秀咂嘴:“终南山很少有散修出世,出来的都是狠人。”
傅清微眯眼往台上看去,刚好轮到对方上台,傅清微忽然往身边的穆若水看了一眼,公羊荪站在那里的气质,衣袍带风,有一二分像她,但没有那份独一无二的狂妄。
傅清微看穆若水入了迷,没注意到台上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终南山果然不同凡响。
第一轮所有的比试结束,已经来到了晚上。
虽然龙虎山、茅山、终南山包括肖灵秀在内的表现都很出色,散场的时候大家记忆最深刻的还是穆若水那一手剑仙的本事,提起蓬莱观也不再是“偷感很重的门派”,而是出了剑仙的蓬莱。
穆若水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扭转了蓬莱观的声名。
考试期间,由灵管局提供统一住宿,酒店的一整层都被包下来了,不幸的是傅清微和穆若水没能安排在一个房间。
谁家师徒会住在一起啊?灵管局的后勤部门只是按照常理来安排了住宿。
穆若水拿到房卡时拉长了脸。
明明她们两个在山上已经没住在一起了,占英的被子因快递延误一个星期才送到,穆若水房间没暖气,所以她一直在傅清微房间里睡到了开春,才搬回去的。
要不是那晚……
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上的春天比人间来得稍迟一些,但人心的春天在一日一日里摇曳。
穆若水不知道她这副身体也是。
万物生灵都有它的季节,或许她也逃不过。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
穆若水自从收徒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傅清微亲近了,她们在山上的日子平静又幸福,她连眼泪都尝不到一滴。
如果傅清微练得不认真,她还能找个由头把她训哭,假公济私。可傅清微早起晚睡,练了剑法练阵法,她这个师尊除了劝她早睡不要熬夜外,毫无办法。
她想过再吸一次傅清微的血,但考试在即,对她精元有损,她更下不去手。
哪有师尊这样对徒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