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梦其实是现实以后,傅清微就有了更多的细节去回忆推敲。
在此之前,她先起个床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一尘不染,傅清微站在它面前,先看到了自己脖子里的点点红痕。
不用怀疑,道观里的大蚊子昨夜又出动了。
她将纽扣解开一颗,左侧锁骨有一个红印,尺度介乎蚊子咬的和吻痕之间,穆若水斟酌再三,又留下了这一个。
她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但是她时常会让冲动战胜自己的理智。
她对傅清微的感情越深,欲念越浓,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去心甘情愿消除所有她制造的痕迹。
早晚有一天,她会原封不动地保留所有吻痕。
她种下来就很辛苦了,凭什么要挨个念咒祛除?观主就是会这样想的人。
傅清微刷完牙后,反锁卫生间的门,开始回忆细节。
除了眼睛不能睁开,身体朦胧隔了一层以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除了之前做过的那些,穆若水第一次把手伸到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还用上了膝盖,虽然隔了两层衣料,但还是潮得一塌糊涂。
她在梦里都快睡着的时候,穆若水来给她清理,不是湿巾,而是浸过热水拧干的毛巾。
观主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动作生疏,总是无意间碰到。
傅清微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嘀咕了一句:“怎么越擦越多?”
回忆到这里的傅清微:“……”
罢了,这些事还是留着晚上再多想吧。
白日不宜。
出了房门,穆若水不在院子里。
傅清微看到小三花在屋檐下吃罐罐,里面还剩下大半,穆若水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她也会害羞,还是不敢面对自己?
傅清微从林子里练完剑回来,穆若水忙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厨房了。两只小猫在院子里打闹,互相舔毛。
傅清微招了招手,蹲下来薅了两把小三花,才放下剑往厨房走。
“师尊,昨晚你贴驱蚊符了吗?”傅清微疑惑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接近,迈进了厨房,故意给穆若水看她狼藉的脖子,说,“我昨晚又被蚊子咬了。”
“回来得太晚,为师给忘了。今晚一定。”穆若水承诺道。
昨夜真是太荒唐了。
穆若水差不多睁着眼一夜未眠。
她再没有人类的道德和羞耻心,也无法面对她亲手做下的事,起码今天不行。
明天说不定又可以了。
见穆若水短暂地端起了正经的师傅作态,傅清微掩下了衣领下锁骨的吻痕,逼得太急可能会适得其反。
既然师尊对她的身体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会一点一点地养大她的胃口,直到她不得不清醒面对的那一天。
穆若水背手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回来对院子里吃早餐的傅清微正色说:“今晚我睡自己房间,你待会再打扫一遍。”
傅清微夹了一筷小菜,说:“假期结束了,我们得出任务住酒店,师尊忘了?”
穆若水:“……”
穆若水转身给自己唰唰唰下了几道宁心符。
奈何以她现在的身体,人类的大部分道法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她只能继续看着傅清微,白天看,晚上想法子抵御徒弟的诱惑,偏偏徒儿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了一间熟悉的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