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治治她,有的人就要爬到她头上来了。
傅清微洗好了澡,一丝不挂地走出来,在门后听着卫生间外的动静,说:“师尊,帮我拿下睡衣,还有衣柜里的浴巾。”
“我拿好了。”
“在哪儿?”
“沙发上,你自己出来取。”
“……”傅清微拖鞋里的脚趾蜷了蜷,直觉有些不妙,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和为师见什么外?”
“还是你送到门口吧。”
“自己拿,要么就冻着。”穆若水说完就不再理会她了。
傅清微只要敢光着出来,她就敢把脸扭到一边。
但她绝对不敢,这是穆若水对她的了解,她的胆子随着光线的明暗而递增,天越黑她胆儿越大。现在虽是夜晚,可客厅亮如白昼,她这徒儿放浪又害羞,没节操有底线,可以投怀送抱,决不会不穿衣服地投怀送抱。
傅清微果然躲在浴室里不敢出来。
嘴皮子都磨破了,穆若水口风一点都不松。
好在是夏天,傅清微修行体质好,卫生间狭小不通风,她站半天也不觉得冷。
等到穆若水气消了,来给她送衣服。
穆若水看着她伸出来的一条雪白胳膊,说:“你明明可以穿上旧衣服,出来拿了睡衣再洗一遍,为什么非要等我。”
傅清微态度端正:“师尊罚我,定有师尊的道理,徒儿不敢偷奸耍滑。”
“算你过关。”
“谢谢师尊。”看来今晚是有奖励了。
她的醒神符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养符千日,用符一时。
傅清微确认了背包夹层里的宝贝符箓,提前拿到了卧室,盘腿在床上打坐。
穆若水把卧室的门关上了,自己在客厅陪小三花玩,不让她去打扰傅清微练功。
两个小时不过时针的两次偏移,小三花用爪子扒拉着固定在沙发的逗猫棒,发出清脆的铃音,很快有更新鲜的事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三花身形如闪电快跑出残影,大尾巴左右摇晃地迅速奔向了卧室门口,两爪直接抬起搭在傅清微的膝盖上。
傅清微冲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它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靠近沙发,在旁边蹲下,凝望熟睡的女人。
穆若水睡着的脸颊依然雪白,像清冷的一枝莲,湖水静谧。
粉色的猫爪拍在莲身上,穆若水睁开眼睛,所有的活水仿佛都随着她流动起来,浓墨一样的眼珠里一片流光,明明客厅顶灯如此单调。
穆若水握住小猫粉爪,另一半握在傅清微手里,刚刚用它戳了穆若水的脸。
小三花不高兴地喵喵两声。
两人同时松手,小三花先在穆若水身上踩了一下,又跳到傅清微肩膀踩了一下才跑走了。
穆若水坐起来,懒懒地抬了一下手,青袍的衣袖徐徐流动,暗绣的花纹银线勾勒出光华。女人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双腿自然地曲着,问她:“打坐完了?”
傅清微直起身,霸占了沙发的部分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已经结束了。”
穆若水只好端坐。
打坐静心暂时克制了傅清微的色欲,她在入定之前便想到了一件事,现在才有空来和穆若水说。
“师尊的失忆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封印了记忆?”
“你说的可能为师也想过。”
“有人比师尊还厉害?”
“天外有天。”穆若水不爽但承认,“或许有吧。”
“是不是找到那个人,师尊就可以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