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依旧垂着眼,声音却问岁晚,“阿姐,你觉得呢。”
岁晚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赶紧蹙着眉将那女子撵走,“我们今日不算了不算了,家中突然有些事。”
说罢她便一股脑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拉着裴叙就往外走。
“别走啊!我还没算呢!”
“去哪啊!真是的!”
“……”
岁晚跑得快要岔气,两人来到巷子中面对面站着,裴叙靠在墙壁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师姐又要为我说亲?”
岁晚一顿,便知道了他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怎能这般记仇,这非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
裴叙的眼睛眯了眯,径直向前走,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岁晚赶紧追上他。
“对啊,你昨日又什么都未跟我说,我说出那话有何不可?”
“今日来的那女子我确实未反应过来才收了她的画像,这我向你道歉。”
“阿叙……”
“……”
一路上岁晚叽叽喳喳地解释,可越解释就越显得她理亏,直到回了家,在关门的那一刻她的手腕被拽住,蓦得被某人压在了墙上。
她的手被他举起压在了头顶,力气大到岁晚丝毫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会儿她也放弃了,眼睛无奈地看向他,“那你说要我如何?我话也说了,画像也收了,你要我如何才能消气?”
“阿姐真是不讲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裴叙弯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岁晚难耐地躲了躲,感觉到她的动作,裴叙的身子直了起来,将二人调换了位置。
岁晚的手被放下,撑在他的肩上,狐疑地看着他。
“阿姐不如哄哄我,我再看看要不要继续生气。”
裴叙的嘴角上扬,身子松松散散地靠在墙上,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腰处,稍微用了点力气,让女孩离自己更近了些。
岁晚愣住。
哄?
怎么哄?
她跟异性最大的接触分寸都给了裴叙,哪来的什么经验哄人。
她突然想起来了话本里的故事,男子生气了,女子是如何哄的来着……
岁晚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踮起了脚,就着他的肩膀将自己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