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上次回八原和滋叔叔说起的事。
塔子阿姨欢快地告诉我,滋叔叔已经顺利地和领导沟通了,风确定好时间就可以直接请假。
我松了口气。
塔子阿姨又说:【到时候你的男朋友君会一起吗?】
我确定地说:“会的,他会一起来的。”
等到内鬼的事结束,我想他就可以放松一下了。
与塔子阿姨结束通话后,我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进行,但仍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还是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晚上景光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我抓着他的衣服,紧张地问:“受伤了?”
他安抚性地拍拍我的手,“一点点小伤而已,已经包扎过了。”
我脱下他的衣服,腹部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的呼吸牵动着伤口,微微地在往外渗血。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难道在你眼里缺胳膊断腿白才是大伤吗?”
他叹了口气,抱住了我,宽厚的手掌轻拍着我的背脊,“你看,我受伤了,没有瞒着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我闷闷地说:“我知道,只是……”
他低笑了几声,说:“医生说,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看着他已经湿透的绷带,怎么也想象不出“过段时间就好了”的样子。
“……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受伤?”
“那个啊,也不是经常。话说回来,我身上那些部位有疤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但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我:……
我别过脸不想去看他,但想到他的伤,视线又忍不住瞥过去。捕捉到我的视线,他低头笑着,越笑,绷带渗血的速度越来越快。
“哎呀你看看你!”
我连忙制止他,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看他苍白的脸色,我慌得找不着北。
他神色淡定地说:“电视柜,急救箱。”
“噢噢!”
我急忙去取电视柜下的急救箱。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的药已经换了一批。
我很少用到急救箱,里面除了消毒用的碘酒酒精和双氧水,就是创口贴和一些退烧药。这次我发现里面多了不少东西,像是绷带,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药。
景光解释说:“之前看到有过期的就扔了,于是又备了一些。”
我嗯了一声,随后就开始拆他的绷带。绷带一圈一圈地解下来,腹部伤口的真实样貌逐渐展现在我眼前,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
“别怕。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口并不大。”
他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
我抿紧了嘴唇,将绷带完全解了下来。
“之前在医院做过清创,现在重新消毒,包扎好就好了。”
我没做过这种事,他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我,给他的伤口清洗消毒,包扎。等到雪白的绷带将伤口盖住后,我的手依然在抖。
“你应该在医院的。”要是晚上发烧了怎么办?
虽然有退烧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