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两个当时就被吓傻了,随行的黑衣保镖把他们带回去,宋明礼则是一把抱起他,让人打电话叫医生。
当晚是真正一片兵荒马乱,紫荆别墅灯火通明,他身上全是地上蹭的灰尘,卧室内医生紧张焦急地给他处理完伤口,离开后同样是这样一副寂静的场面。
应拭雪嘴唇紧紧抿着,就算外人不知道,但宋明礼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他故意让司机先走,独自一个人去厕所,没有按手表上的紧急联系方式。。。
而宋明礼只是看了他几秒,片刻后缓缓向他伸出掌心。
是那只仓促中掉落后没来得及捡起来的钢笔笔盖。
“还给你。”
应拭雪僵着手拿过来。
“董裕王根恐吓霸凌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之后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教训。”
一只温热大掌抚上头顶揉了揉:“早点睡吧。”
而现在,——应拭雪盯着对方又伸过来的手,瞪着一双猫一样的圆眼看他。
宋明礼笑了声无奈收回手:“好吧,”他在床边坐下:“伤好了再去上学,这次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应拭雪偏头,小声嘟囔:“本来也没人敢欺负我。”
宋明礼没接话:“我要去原城了,大概要两三个月才能再回来。”
应拭雪愣了下,“原城?”
“嗯,”宋明礼看着他:“过来说一声,下午就走了。”
“这么快?”
“那边情况有点严重。”
应拭雪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摘宋明礼戴的口罩。
“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宋明礼不及防下那口罩真的被他摘下,应拭雪看着他左脸上极其明显的巴掌印,勾着口罩的指尖颤了颤。
两个人坐着一高一矮,沉默地对视着,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应拭雪松开手,宋明礼重新勾回口罩戴好在脸上,想了一会儿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应拭雪:“我想喝水。”
宋明礼走的脚步停了下,拿着水杯到一旁直饮机旁接了水递过来。
水有点烫,应拭雪接过双手捧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喝完,宋明礼见杯底空了后自然伸手去接,却见应拭雪仍旧捧着那个杯子没有松手。
?他有些疑惑,下一秒手心突然传来柔软触感。
应拭雪微微低下头,黑发在他手心蹭了蹭。
摸摸头。
宋明礼心尖颤了下,下一秒那触感就消失,应拭雪把玻璃杯砰地一下放在他手上,背身钻被窝被子拉过肩膀盖住小半张脸全程动作一气呵成:
“我要睡觉了!”
宋明礼看着小孩露在外面红透了的耳尖,晕晕乎乎地说了声好,放好杯子走出门外,关上门后又不小心砰地一下撞上墙壁,应拭雪听着外面的动静,肩膀颤了颤,将被子裹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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