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动物世界,一一还喜欢看原配大战小三的撕X大戏,一爪子下去,道道血痕,在一一的想象中,讨厌鬼的脸被他抓得像小斑蛇,一道又道的,肯定丑不拉几。
小惟是没个啥爱心的,先不说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都制成帽子了,不戴这不是浪费嘛。
但一一看着的眼神又可怜又可爱的,也不好驳了他,悻悻地松开,转而又想到,“不、不是,你不脱帽子,我怎么给你脱衣服?”
一一外头裹着个小棉袄,里头可是件针织衫,还不薄,在暖气充沛的屋内,再加上厚实的被子,肯定又会委委屈屈地喊热。
一一显然不会想那么多,甚至在犯傻,“哥哥真笨,一一戴帽子和哥哥脱衣服是没关系的。”小惟突然间就不想白费唇舌了,决定血腥镇压,按着他拽掉帽子,针织衫被剥下来。小惟顿时收获一截小白藕,快速给他换上睡衣睡裤。
不小心瞧见他红彤彤的脚后跟,很快明白过来,一一肯定又没穿袜子,踩着拖鞋在庭院里吹风。
扫一圈四周,最终将目光放在卷成麻花的软被上,伸出手从里面摸索几下,轻易就找到了他藏起来的袜子,作势要给一一套上。
一一刚刚被压着换完衣服,很是不开心,一双眼睛润润的,细眉微蹙,撅着个可以挂油壶的嘴,哼哼唧唧地抓起垂耳兔帽子,稳稳妥妥地戴好。
眼见着马上要开心起来,刚一抬头,就瞧见小惟抓着袜子要给他穿,顿时慌不择路地往床下爬,想要跑。
但小惟动作更快,一双手拽住他的脚腕将他给扯了回去,毫不犹豫地给他套上袜子。
一一一骨磆坐起来,上身往前倾,伸手就要扒拉袜子,嘴里念念有词,“一一好难受,穿袜子的一一难受地快要死了一样,哥哥快救救(放过)一一吧。呜~”
他的手一直在扒拉,不是真的脱不下来,而是怕黑着脸的小惟,一边卖可怜做样子,一边却怂怂得什么都不敢做。
既想要反抗,一边又不敢反抗,潜意识里选了个折中的方法试探小惟的态度。
但小惟自有一派逻辑思维,在某些时候周执地不行,“不许脱下来,你要是死了我替你收尸。”
一一也不敢扒拉了,呜呜咽咽地开始哭泣,掉着泪珠,绕过小惟,爬到他常睡的一边,扯了被子将自已盖得严丝合缝,又生气地大大翻了个身,背对着小惟。
小惟叹气一声,然后给气笑了,心道,他真是好样的。
烦躁地去玩具室找哄小孩的玩具,挑挑拣拣,抓起了只会说话的布偶猫。
“喵喵~喵喵~”
叫个不停,小惟皱眉,“你能说点其它的嘛?”
“当然可以啦!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猫猫,是个很可爱的猫猫呢!我会唱歌、跳舞……”
小惟将这只布偶猫塞进小哭包的被窝,猫猫撒娇似的语气和童言稚语银快就赢得了一一的欢心,伤心被抛到脑后。
捏起小嗓子轻轻地和猫猫说话,“你好可爱呀!以后你就是一一的新朋友啦!开不开心?”说着,还不忘踩小惟一脚,“我们一起玩,不要和套袜子的人玩,好不好呀?”
猫猫:“好的呀!我叫猫猫,您叫什么呀?”
“我叫一一!”
猫猫:“您好呀!一一。”
小惟对他也真是没了脾气,算了,只要他开心,一切都随他吧。
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放轻步子疾速往东边卧室走,他要去了解了解情况,这绝对是个推进任务的好时机。
卧室的门并未紧闭,小惟推出条缝,猫着眼往里面看。
霍砚辞正站在床边穿衣服,叶秾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霍砚辞,手里拨弄着胸针,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叶秾的声音很沉闷,还带着分小心翼翼,“小辞哥哥,马上都晚饭了。”可不可不要走……
霍砚辞的面色很冷,但声音却是暖的,带了几分无耐,“我的妻子是你,不会去找他。”
叶秾起身扒住已经迈开步的霍砚辞,“那吃过放再走。”
霍砚辞很轻易就逃开了叶秾的桎梏,连声音都冷下来,“你自己吃吧。”
叶秾的干涉明显令男人不悦至极。
霍砚辞往门口的方向走来,吓得小惟溜到楼梯口,假模假样地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待霍砚辞路过时,没话找话地说,“爸爸,要……呃……锻炼身体嘛?”
说完自己都觉得傻,尴尬地扭扭腰。
霍砚辞停住脚步,素胚般薄的脸皮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小惟的五短身材,讥笑一笑,扬长而去。
小惟顿时怒了怒,撇嘴道:“什么态度啊?”脚下却一刻不停地溜回东边卧室。
只听见“哐哐啷啷”一阵硬物落地的声音,刮拉地人耳朵疼,门大敞着,小惟猫着身子偷看。
原本满满当当的梳妆台变得空空荡荡,香水、宝石饰品落了一地,得亏有毛茸茸的地毯接着,才没弄得毁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