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司渊毕业,上头决定将他调入第七军团,八月份正式报到。
而萧白榆总算以还算合格的成绩从Omega学院毕了业,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猫着。
八月末的天气令人燥热难耐,萧白榆窝在樱桃树下正琢磨着如何跟司渊求婚,如今再也拖不下去了,一想到要被送去匹配相亲就头疼得厉害。
司渊端冰饮从屋内出来,就看到小恋人窝在秋千椅上咬指甲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凑近他吻上他的唇,轻啄一下,才问:“怎么了?”
萧白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说完就羞羞答答地有些后悔,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我接到了一个任务,要去异月湾一趟,等回来就去你家提亲。”司渊再次亲了亲他。
萧白榆偷瞄一眼司渊,白T恤下鼓鼓囊囊的肌肉就很有诱惑力哇……忍不住咽了嗯口水,手诚实地顺着衣摆摸上他硬硬的腹肌,色色地捏几下,手感好绝。
司渊闷闷地笑出来,放下冰饮,把他压在秋千椅上,抓住他的手,低声问他,“你怎么跟个小色猫似的?”
“哪有……我只是想,要是爸爸不同意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会为我们想好退路,不会让你陪我吃苦。”
司渊迫切地想要升得更快一点,让自己变得更有份量,唯有去刀山火海里走一遭,他才会获得更加丰沛的报酬。
第66章此后经年,故人不归司渊这一去就……
司渊这一去就是近两个月,回来时被送进修复舱休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如初。
正如司渊萧白榆预想的一样,萧印十分反对他们交往,到后来,他直接利用林家在军部的势力打压初出茅庐的司渊,简单到了扯破脸皮,无所不用其极丧心病狂的地步。
司渊功绩被抢,擢升无门,考虑到自己不足以和庞大的林家抗衡,于是决定带萧白榆离开朝羲城,前往朝羲城势力之外的异月湾。
前不久前的任务中,他结识了厄诺斯,那个沉默却又强悍的男人正在逐步建设异月城,强势地收复着异月湾各派势力,正是用人之际。
厄诺斯曾对司渊发出过邀请,司渊当时出于某中考虑,并未拒绝,只说他愿意的话会去找他,厄诺斯表示随时恭候。
当然,司渊不止准备了这一条退路,然而目前看来,这是最安全也是最能给萧白榆优渥生活的一条。
萧白榆有些惆怅,他想过爸爸会反对,却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绝情这样的不惜血本,但无论怎样,他都想和司渊在一起。
他看着卧室,发现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挑挑拣拣地拿了几个值钱玩意儿,塞进书包,望向邻边上黑沉沉的别墅,没来由地感到低落。
一片寂静中,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地大,萧漓探出个头,“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说着,就慢慢地走了进来,坐到萧白榆的床边。
“啊……有点睡不着。”萧白榆和她并坐在一起,揉揉她不甚丰腴的脸庞,有些心疼地说,“以后记得多吃点,像我一样白白胖胖的。”
萧漓笑得天真,“哥哥以后多喂点,我一定全部都吃完。”
萧白榆原本晃悠的腿停顿一瞬,“就算没有我喂,你也要多吃点,健健康康地长大。”
“唔……哥哥,你是想跟着司哥哥离开么?”萧漓突兀地发问,脸上忧心忡忡,垂下头,长直的发遮住苍白的面容,失落地说,“你要抛下漓漓了吗?”
萧漓离开后,萧白榆到底是难以安眠,于是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轻车熟路地跑到司渊家。
他本以为司渊有任务在身并未归来,却不想他倒是在家,但他并未安眠,似乎是在忙什么工作。
萧白榆也没打扰,径直往他床上一躺,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侧有动静,唇上传来的真切触感令他冲开困顿,睁开了眼,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松开牙关,让身上的人侵略进来。
他单薄的睡衣被撕裂,莹白的上半身露出来,男人的大手在他周身点火,萧白榆被吻得气喘吁吁,眼眸沁出泪光,他情动地呓语出声,难耐地伸手抓住男人的背。
就在萧白榆以为会擦枪走火之时,司渊虽情难自禁,但到底是停了动作,翻身躺在萧白榆身旁,慢慢地平息下来。
萧白榆迟顿地转动眼球,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忘了呼吸,忙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将自己缩在司渊怀里,玉润丰腴的手搭在司渊小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挲着他紧实的腹肌。
萧白榆昂着头,月光下,他瞧见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一起一伏地动,月光给他打了一层圣洁的光,从没有哪一刻让萧白榆觉得他是如此地诱人心魄,他鬼使神差地吻上去,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的,我也想要你。”
后来发生了什么,想来都是十分地凌乱,但他清晰地知道,他偷食了禁果,和司渊一起偷尝了禁果。
他在司渊怀里醒来,司渊爱怜地亲吻他,仔细地为他穿好衣物,给他做了最爱的早餐,之后,司渊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等他回来,就带他离开,到新的地方生活,他们俩以后一直一直都不会分离。
萧白榆也不敢在司渊家停留太久,便先行溜回了家,换好衣服,抱着小书包缩在床上等司渊来接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模模糊糊中拖着疲惫的身子睡了过去。
直到萧漓敲响他的房门,他才睁开眼睛,让她进来,萧漓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在她含糊不清、颠三倒四的陈述后,萧白榆愣了半晌,不知所措地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司哥哥说要来接我的……怎么会跟你说的一样……”
萧白榆慌不择路地从床上爬下去,鞋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地跑向邻座的别墅,细嫩的脚被擦出一道又一道伤口,鲜血淋漓,火辣辣的疼意也抵不上他心口的钝痛。
好不容易跑到别墅门口,却发现铁制的大门紧闭,上面挂了一把陌生的锁,明明、明明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它还开着啊……
隐隐黑下来的夜幕在他背后悬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