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华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笑着对陈文旭说道：“陈乡长，今天咱们好好喝一杯，放松放松。”
陈文旭点了点头，坐下后环顾四周，心里暗暗感叹：“高乡长今天真是下了血本，看来他是真想跟我拉近关系。”
高天华打开茅台酒，给陈文旭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他举起酒杯，语气诚恳：“陈乡长，欢迎你从省城这么大的平台来到靠山乡担任副乡长，以后咱们就是一个班子里的人了！来，我敬你一杯！”
陈文旭连忙端起酒杯，客气地说道：“高乡长，您太客气了。我刚来靠山乡，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以后还得请您多多指教。”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高天华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语气随意地问道：“陈乡长，今天的事你怎么看？靠书记的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啊。”
陈文旭微微一笑，谨慎地回应：“靠书记确实有经验，处理事情干脆利落，值得我们学习。”
高天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靠书记在靠山乡经营了这么多年，根深蒂固。咱们这些外来户，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不容易啊。”
高天华又给陈文旭倒了一杯酒，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陈乡长，咱们这些外来户，要想在靠山乡有所作为，必须团结一致。你说是不是？”
陈文旭听出了高天华的言外之意，但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顺着话头说道：“高乡长说得对，团结才能出成绩。不过，我刚来靠山乡，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还得慢慢学习。”
高天华见陈文旭没有明确表态，心里有些着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陈乡长，你太谦虚了。你是省里来的高材生，见识广，能力强。咱们靠山乡正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干部来推动工作。”
陈文旭笑了笑，谦虚地说道：“高乡长过奖了。我虽然是从省里来的，但基层工作经验不足，还得向您和靠书记多学习。”
高天华见陈文旭始终不接自己的话茬，心里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陈文旭刚来靠山乡，根基尚浅，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陈乡长，咱们这些外来户，要想在靠山乡有所作为，必须团结一致。你说是不是？”
陈文旭点了点头，谨慎地说道：“高乡长说得对，团结才能出成绩。不过，我刚来靠山乡，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还得慢慢学习。”
陈文旭站在制药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外，暗中催动望气术。隔着围墙，他看见厂区上空盘旋着一团暗红色的气，如同凝固的血雾，隐隐透出贪婪与暴戾的气息。几个穿工服的村民正蹲在墙角抽烟，见他走近，眼神闪烁地掐灭烟头，低头快步离开。
“这厂子的气，比靠明江身上的还邪。”他眯了眯眼，想起昨日在乡政府走廊与靠明江擦肩而过时，对方眉心一缕黑气如毒蛇般游走——那是权欲与心虚交织的征兆。
深夜，陈文旭在办公室翻查历年药材收购档案，忽然听见门轴吱呀一响。
扶贫办主任王大宝闪身进来，反手锁了门，压低嗓子道：“陈乡长，靠山制药厂压低市场价格，打击外来采购商，垄断靠山乡药材市场，这些问题人尽皆知。他们还偷偷套取贫困户补贴资金！”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复印件，手指在“靠大山”的签名上重重一戳，“这名字，在靠山乡抵得过十个公章。”
三更天，陈文旭摸黑来到村西废弃土地庙。
月光从残破的瓦缝漏下，照见供桌下藏着的牛皮纸袋——是王大宝偷拍的制药厂账本。
他打着手电翻到最后一页，瞳孔猛地收缩：县财政拨给贫困户的药材种植补贴，竟有七成转入“靠氏物流公司”账户。
忽然，庙外传来枯枝断裂声。
陈文旭吹灭手电，望气术催动到极致，只见庙墙外晃过两团灰蒙蒙的气，带着土腥味和酒气。“是巡夜的联防队。”
他屏息贴在神像背后，听见其中一人嘟囔：“靠总说了，再逮到偷查账的，直接扔青龙潭。”
五日后暴雨夜，黑岩村李大狗的老婆浑身湿透地敲开陈文旭宿舍门。
她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本烧焦的日记：“这是我男人留下的……他给制药厂运了五年货，最后却不明不白的死了。”
陈文旭就着台灯细看，某页残片上潦草写着：“每月十五，靠大山就组织我们这些车强行收购村民药材，还将其他药企的车给打了出去……”后面的字迹被血渍浸透。
晨会上，靠明江突然宣布要调整分工。
散会后，王大宝在厕所堵住陈文旭，额角青筋暴起：“他们要调我去管计生！你查账的事漏风了，昨天有人看见你进过档案室……”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宋青书的声音：“王大宝，计生报表今天必须交啊！”
当夜，陈文旭发现宿舍门锁被人撬过。
他掀开枕芯，摸出夹层里的账本复印件——还好没丢，但扉页多了一行血红的字：“青龙潭水深，陈乡长当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