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来覆去地说你都不听,怎么张佳年一句话你就听进去了呀,再解释不通,我就当你撒娇了。”
虞连轻轻捋着他鬓角的碎发:“小程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你不需要假装大度,故意回避我的工作和社会关系,也不需要因为害怕失去我,而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我喜欢小程,只是因为程曜是程曜,不为别的。”
程曜眼睛一亮,拉过他的手,贴着他掌心蹭了蹭。
程曜:“嗯,真的?”
虞连:“小程果然是在撒娇吧。”
“也没有,”程曜偷看他一眼,“我其实是想多尊重你一点,也想多帮你一点忙,但是,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提一个要求嗷。”
“你不许跟张佳年走太近了,我眼睛就是尺我跟你说,甭管姓张的姓陆的,我鉴别这种一鉴一个准,他今晚还说我坏话来着,指定不是什么好人。”
程曜难得记仇上了,他在这种事上一贯小气,虞连也惯着他,没跟他争辩:“这句话憋一晚上了吧,程曜。”
程曜心里这才舒坦一些,点一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如果是因为公事需要接触的,我一定提前跟你汇报。”
程曜一翻身,躺在虞连膝上:“那可以。”
虞连想起什么:“啊对了。”
他神情似笑非笑:“为了答谢你昨晚这么大度的招待,你给我买的那件衣服呢,熨好了吗。”
虞连有些脸红,但还是决定今晚奖励他一把,干脆打了个明牌:“衣服花了不少钱吧,光拿来看着是不是有点浪费,你觉得呢,曜曜?”
程曜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伸手一把揽住虞连的后颈,仰起脖子就着急要亲。
他转念一想,一个刹车,讪讪松开了手。
程曜说:“算了,还是看着吧。”
虞连愣了愣,表情从羞赧到不可思议。
程曜小声说:“上次检查,医生把了你的脉,除了气血方面,还说你肾气不足,他说你平时太、太那个了,我想这大概也是我害的。我已经忍好几天了,哥再这么撩我,我就又要犯错了。”
“噢,这样啊,我确实也没怎么节制……”
虞连尴尬地咳嗽一声,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片刻,虞连抱住一只枕头,起身往客房走,程曜在后边可怜巴巴地拉他衣角。
虞连推了推鼻梁滑落的眼镜,有点羞恼的意思:“分开睡吧,回避一下,别害你又犯错了。”
程曜苦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也很想的啊……”
虞连扯开他:“听医生的话,别来找我。”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程曜怎么喊都没喊住。程曜急得搂着被子在床上疯狂打滚,随后头埋进被窝里,猛嗅了一大口。
有虞连的味道,只有味道。
程曜懊恼地锤着床板,简直想抽死自己,又熬了一两个小时,他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一点,眼见室外天都快亮了。
程曜灵光一现,他掏出手机,下单了好几件更透更诱的睡衣,男款加大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