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在他的汇报中悄声议论起来，亦有在黑皮笔记本上圈圈点点的，按着王导的指示演出了探讨的气氛。
大屏幕播放着功能演示的视频，路壬退在一边。
昏暗的光线中，他眯了眯眼，瞥了侧边的不入流的产品二组。
镜头拉近，路壬金丝眼镜之下，噙着一道淡薄的讽笑。
坐在最后面的陈思羽骂了一声，低声和旁边的杜淮道，“楚承君这家伙真他妈的不要脸！”
“折叠平板的技术壁垒明明是你想到怎么突破的，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是他领导研发的技术！”
王曼莎面上也露出了一丝隐忍的不愉，“楚组长居然是这种人……”
柏益面无表情道，“什么叫居然是这种人，他本来就是这样——”
“……”
柏益忘词了。
“卡！”
王导从摄像机后面探出身子来，道，“再来。”
这里的镜头是从侧边坐着的几个人身上过到台上的路壬，柏益词没说全，只能再来一次。
但是今天柏益状态似乎很不对，这一幕重拍了两次。
等路壬从台上下来，到轮到何朝生带着产品二组上台的时候，柏益又一次忘词了。
几次下来，王导表情显然黑了许多。
“柏益。”
爱笑的人不笑起来，看起来顿时冷戾许多。
王导语气冷淡道，“我给你机会请假，不是为了让你回来浪费时间的。”
柏益清隽的脸绷了绷，半晌道，“王导，对不起。”
后来王导给了他五分钟，让他重新看一遍台词，好是好了一点，不过还是卡了几次。
王导后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路壬和其他几个人便也不敢分心。
来来回回拍了一上午，到了快中午的，王导“卡”的一声落下，他们上午场的人才终于能休息休息，吃个午饭。
上午的戏一结束，路壬立马就去找吴哥拿了手机。
去员工餐厅的路上，路壬满是期待的打开微信，瞅了眼殷北临和他的对话框。
……啥也没有。
最后一条还是他发的[跑路咯]表情包。
路壬有些郁闷，都十一点了，殷北临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是还在生那个欲擒故纵的气？
路壬嘴角抽了抽，殷北临那么幼稚，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想着，路壬大人有大量，主动对着殷北临的头像戳了两下。
对话框里便出现了新的一行字。
[我拍了拍“殷”]
路壬盯了那个“殷”字，看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