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记忆就只到这里了。也不知道到底接没接住。可恶!这对强迫症患者一点都不友好!
“…好疼啊,刚才。”容祀睁眼时才发现自己又回到那片空白空间了。
他看向自己心口,纯白色的衬衫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干净如初,又摸了摸,可以感觉到那片肌肤依然光滑细腻。
“容容…”001半跪在床边伸手想触碰他,但是半路又放弃了,“刚才系统出了问题,不小心把你传送到了大结局,已经没事了…要不先歇歇?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容祀摇摇头,“不用了,我想快点完成任务。”
“…你很想回去吗?”001抬头看他。
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还这么急着回去?001很难理解容祀的心情。
容祀“嗯”了一声。
……
“再来一杯啊,你小子行不行啊,不行就别逞强,这单子我还是交给别人吧。”
容祀被喉咙里涌入的酒液呛的咳嗽不断,眸底弥漫起浓重的水汽,面上醉意更盛,像一朵娇艳的花被雨淋湿后只能蔫巴巴的蜷缩起花瓣。看上去可怜极了。
包厢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吞咽口水声音。
沙发正中间的青年咳得腰腹弯起,发丝在空中轻颤,就连手指攥起的弧度都好看的让人心惊。
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凑的更近了。
一人凑过来搂住他的腰,大手在他腰窝处揉捏,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另一人则装模作样的给他递上手帕,却又在两人手指碰上的瞬间突然发难,把他如玉般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容祀双眼睛醉蒙蒙的,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遇到了这般情景,想用力把人推开,但是手臂刚抬起就感到一阵无力。
“唔…离我远点,好热…”
容祀迷茫的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的人均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一个个眼神像萃了火,盯的他浑身不自在。
“你乖一点儿,今晚过后订单就是你的了。”他身边那人声音还算冷静,但是手却已经不老实的顺着他白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
“宝贝,你可以接受多人吗?说不定只今天一个晚上你就能赚的盆满钵满,直接签下某些人一辈子都牵不下的大单子……”
容祀抵抗的动作慢慢变得柔软无力,只轻飘飘的落在压在他身上作乱那人的肩上。
…他看上去太乖了,好像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都不会被拒绝。
“够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冷声开口。
“一大群有头有脸的富家公子,就这么欺负一个刚入行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也不嫌丢人。”
他的身份应当是在座各位里边儿最高的,他一开口,那几个自知家世上不得台面的家族少爷直接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往前凑了。
郑元泓起身不耐烦的赶走了几个依依不舍围在容祀身边的人,最后一把把那个压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不肯罢休的徐家小少爷掀翻在地。
“还不快走?真想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你这些年干的那些荒唐事吗?我倒是不介意明天去拜访一下你父母。”
郑元泓脸上虽挂着笑,眼底神色却冷的吓人,语气和煦,暗含威胁。
“…别别别啊!我这就走、这就走!”徐禅脸色微变,脚步犹豫了一瞬,咬咬牙,还是跟着人群出了包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他心里已经把容祀当成了猎物,他看上的就没有吃不到嘴的道理。
而且别看郑元泓也吊儿郎当的,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但人家可和他们这就蛮苦不一样,人家可是实打实的郑家下任继承人,连个私生子夺权都没有,等25岁那年就能顺利成章的继承自家公司。
徐禅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摸出了他的几分性格,爱玩,但有底线。
别说容祀喝醉了和他共处一室了,就算是一个脱光了的美女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抖搂开被子倒头就睡。
要是那女人还敢凑上来找不自在,他就敢一脚把人踹出好几米远。还是那种足以让人骨折的一脚。
徐禅能这么想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郑元泓曾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承认过是异性恋,看不惯他们搞男人,觉得恶心。
徐禅完全想不到当时让他咒骂对方对自己上赶着送人去讨好的举动无动于衷的一件事,现在竟然会让他如此庆幸。
待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郑元泓才有时间打量起沙发中间蜷缩着的青年来。
确实生了一副勾人的相貌。肤若凝脂,面如冠玉,五官精致昳丽,再配上他此刻因为醉意上涌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和雾蒙蒙的小眼神…郑元泓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他听那几个人说过,青年是被他们骗来会所的。
这个叫容祀的青年今年办了个小企业,因为拉不到投资而苦恼,听说他们这个圈子都是一群有钱但没什么脑子的富二代就起了心思,接受了徐禅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