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尧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个长辈说话好生难听,这点倒是和老祖宗的描述不尽相同。
容颉留下的文字描述里明明说这位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生得一张惑人的面容不知勾了多少男修女修的心,但他一心只有修炼,其他什么事儿都不放在眼里,对同族也不甚亲近…
怎么见了面却发现他怼起人来这么顺口呢?难道是老祖宗为了保护这位的面子对后代撒了谎?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千年过去,我的画像竟然还有流传下来吗?”
容盛尧很想说不仅流传下来了,还被保存的很完好,而且现在他手机里就有他家那位老祖宗画的画像的照片。
就像要把私生饭变态的行径展示给正主看似的,容盛尧多少有点不自在。
犹豫了不到10秒钟,他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那张自己前两年恶趣味拍下的照片。
容祀凑近盯着那张照片,看着画像上的人有些出神,眼神划过一抹探究。
“那个…您和容…我们祖上是什么关系啊?”这是容盛尧自从记事起就一直好奇的八卦。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有妻子儿女的情况下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书房里画另一个男人的画像。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同族的表弟。
祖上他不会真的是变态吧?容盛尧一直持有这种猜测。
容祀收回视线认真思考了一下,结合自己这个世界的人设和当时和容颉这位堂兄在宗门的经历给出了以下的总结言论。
“堂兄弟?同门师兄弟?睡过同一张床的关系?看你怎么理解了。”很显然,容祀的幽默并没有传到这个同样是容家出来的后辈身上。
容盛尧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神震惊到无以复加,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颗心脏也开始乱蹦。
睡过同一张床的关系是什么感念?
就这么说吧,容家那本记录老祖宗生平的书里记载着,容颉此人对亲情十分淡薄,在男女关系方面更是堪称一绝,除了新婚当天,与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没再睡过同一张床,而容祀竟然说曾与他们这位奇人老祖宗同床共枕过!
这么劲爆的事不会是开玩笑吧?不管了,只要容祀不澄清,容盛尧就当它是真的了!
出来遛弯无意间得知了家族大秘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了,迫不及待想回去和自己弟弟分享。
容祀搞不懂他心里的小九九,还一脸纯良的问道。
“我看你的修为也到了筑基期,怎么,现在凡间也存在修行功法和宗门别派什么的吗?”
容盛尧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道,“是,都是以前传下来的…但是现在的修行者比起以前来十不存九,都靠着几个隐世大家族过活,靠自身就能立足的几乎没有。”
听容祀这么问,容盛尧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想整顿目前的修真界了,就把整体情况介绍的清晰了一点。
却没想到容祀听完了并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没有面露狡诈微笑说要去征服世界,也没有一脸凝重的说他们即将面临大危机。
“行,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有缘再见。”想着周黎也快出来了,容祀并没有和他过多交流的打算,转身就要飘走。
“老祖请留步!您…您回来到底有何指示?”容盛尧也不知道自己是突然哪根筋抽了,竟然敢出声拦住族里这位曾经的天骄。
“和你们没关系,安心活着便是。”说到这里,容祀顿了一下,同时眼含笑意瞥了一眼他头顶,“还有,小小年纪不要想那么多,老了容易头秃。”
容盛尧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再想开口,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自己…真有脱发脱到头秃的迹象吗?他暗自纳闷的揉乱了自己出门前特意打理的板板正正的头发。
容祀飘回那个破烂小屋门口,周黎正好从门里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容祀看到了他鼓鼓囊囊的大衣。
那根重量不轻的金条换回了9万块钱,足够周黎兄妹两个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周黎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接受了容祀的给予的,按他原本的性子,这金条他不该收的,但是容祀…
他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接受他的馈赠并不会让自己未来面临任何形式上的流言蜚语,要是自己不说,其他人也压根不会知晓这件事,周黎想到这儿也就释怀了。
他的道德感不怎么强,只要不被千夫所指就行。
容祀看着周黎去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肉,又为了弥补妹妹昨天没吃到蛋糕的遗憾去蛋糕店定制了一个三层的草莓蛋糕,买的东西堆满了小小的电动车才算罢休。
“去床上坐好,我要给你传功法了。”
等到两人吃完了晚饭,周黎又给周笙切了一大块蛋糕,容祀才催促着周黎回到了自己房间。
修真这种东西离普通人的世界实在太遥远了,就算一直听容祀在自己耳边提起,周黎对此也没能产生清晰的认知。
周黎依言上床盘膝而坐,下一秒,他感觉到了一股奇妙的力量流边他全身,因为劳累而显得有些滞涩的经脉似乎被冲破,周黎一时间只觉得舒爽至极。
“别分心,集中精力感受体内灵力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