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宁竹晗手里拿着一个验孕棒站在洗手间门口，神色紧张的望着关闭的磨砂玻璃门。
不多一会儿门打开了，程妍语从里面出来，两人同时伸出手里的验孕棒，各自都是一条杠。
都没怀。
程妍语暗暗吐出一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宁竹晗盯着那两根验孕棒思索了几秒，认真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再试一次？”程妍语想起那晚之后，除了早上一起吃了个早餐，这女人一次都没找过她，她还试探性给她发信息问她晚上回不回来，等了五六个小时之后才收到回信，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不回，在出差。
气得她心梗，她就多余再做一回舔狗。
“不用了，不是都说好了，算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程妍语语气略有些嘲讽。在一起她已经强求过一次了，第二次就不要再强求了。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人，又酸又涩，她也不要了。
她的拒绝宁竹晗也没有很意外，结婚三年她回婚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她妈妈装病威胁她，她才不会结婚。
当时领了证之后才发现她妈妈是装病，想离婚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讨厌被人算计安排，也讨厌自己的生活节奏被打乱，出于报复的心思，她故意冷落她，直到她一个月前主动提出离婚。
她妈知道这件事之后又跳出来反对，说答应了程妍语的妈妈会照顾好她女儿，现在要抛弃人家算怎么回事儿。
两家的妈妈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中间结婚之后分开，后来程妍语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她妈妈带她回到江海市，两家人又开始走动。
直到程妍语十八岁那年，妈妈也因病去世了，去世前请周璇帮忙看着自己的女儿，让她以后少走弯路。
周璇也是真帮忙，听说程妍语喜欢自己女儿，在不问过自家女儿的情况下，就把这俩婚事给搞定了。
现在这俩要离婚，她觉得肯定自己女儿的原因，哪有人结了婚的人天天不回家的，就她这样的性格，以后谁愿意天天在家等她！
周璇的阻拦弄得她两都一阵头疼，最后程妍语提出最后试一次，要是怀孕了就不离，没怀上就是真的没缘分。
宁竹晗起初听到这个提议是拒绝的，可周璇说只要她有个孩子，就算她一辈子单身她都不会再干预她。
她一想，不成功可以离婚，成功了还可以彻底堵住她妈妈的嘴，也行。
“你放心，阿姨如果真的想抱孙女，我可以尽快再找一个人生，不会这么快催你的，”程妍语知道她在想什么，自以为善解人意开口道。
再找一个人生？
她想起那晚程妍语在床上衣衫褪尽的样子，还有她在她身上起伏时颤动的胸，她都没有亲过那里，那里就要被别人品尝了吗？
心口忽然闷闷的，她不想程妍语在床上时的媚态被别也看见。
“走吧。”程妍语走到垃圾桶边，将验孕棒丢了进去。
宁竹晗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程妍语一起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