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2点,屋外凉风习习。
宽敞的客厅内,暖气将空气烘得热气腾腾,闹得令人心浮躁。
霍娴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青烟袅袅升起,氤氲了女人英气逼人的面颊,那双眸子在黑暗中微眯着,森冷地盯着面前黑色的电视荧幕。
客厅气息压抑,距离霍娴历经三天三夜的行程从依克苏赶到这已经快5个小时,时钟滴答滴答转动,但是早就过了下班时间的某人至今未归。
霍娴视线一动不动,只是嘴角的弧度越绷越紧,在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霍娴死寂的瞳孔在眼眶中轻轻转动,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大门的位置。静默片刻,倾身将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里,转而懒散地靠在沙发垫上,翘着二郎腿静听门外的动静。
咔嚓——
门边传来钥匙插在锁芯拧动的声响,门外的人似乎脑子有点不清醒,连续换了几个钥匙才将门打开。他脚步虚幻地推开门,霍娴看着他在玄关处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开关,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男人清俊锋利的面容上染着绯红,从脸一路延伸到修长的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
此刻他正俯身换鞋,白炽灯光打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在冷硬的眼窝处落下一层单薄的阴影,柔软又勾人。
霍娴目视着他自顾自进行一系列动作,压根就没发觉屋里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她唇角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我说怎么半天不回家。
原来是出去跟人喝酒了。
醉成这鬼样子还能找着家在哪?出息。
但是回家了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我。
燕裴,
你好样的!?
她指尖攥紧沙发扶手,指骨因为用力过度,手背凸起一片青筋,胸腔起伏不定。
燕裴还是没看到她,甚至换好鞋后手臂撑在墙壁上不知道要干什么,动也不动。
霍娴森冷地盯着他的后颈,视线聚焦到他后颈贴着Alpha抑制贴处。
空气缓缓流动,燕裴因为醉得不省人事,进来时连门都没关。此刻走廊里的凉风吹了进来,空气中有股若有似无omega甜腻信息素味道飘进霍娴鼻息里。
似乎还不止一个omega。
霍娴脸色刷的冷下来,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燕裴走过去,一脚将门踢上。
“从哪回来的?”
门砰地一声巨响关上,吓了燕裴一跳,将他大脑的昏沉击碎了几分,他猛然睁大双眸,这才察觉到房子里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侧头过去想看清是谁,结果就被人从背后用力捂住了嘴巴。
他呜呜咽咽地抬手推攘那只捂着他嘴巴的手,但醉鬼的力气哪有一个清醒着的长年累月经历各种魔鬼锻炼的军人Alpha的力气大,他压根挣脱不开。
狭长的眼尾染上了红,眼眶里的雾气逐渐加重,迷离了视野。
霍娴一手捂着燕裴的嘴巴,腾出来的左手从他劲瘦的腰身一路向上,来到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大拇指直接按在了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处。
腺体处轻重不一的力度令燕裴脊背一僵,他陡然瞪圆了双眼,颤抖着扬起脖颈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似omega那样,腺体主要是AO终生标记时的重要隐私部位,触碰omega的腺体跟性|骚|扰没什么差别。
但燕裴是个Alpha,腺体大多数时候跟个摆设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对Alpha的腺体跟信息素感兴趣。
燕裴浅灰色的瞳孔难以聚焦光点,可他已经猜出了抱着他的人是谁了,因此抵抗的力度也渐渐减弱,直到没再反抗。
霍娴很满意,手指轻轻摩挲他的面颊几秒,转而往下揽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