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那是什么？”
燕裴用手指做出了一把枪的形状，抵到霍娴太阳穴的位置：“当然是……毙了你。”
霍娴顺势倒在燕裴腿上，闭上眼，先是发出一个平平淡淡的单音：“啊。我死了。”
话才说完脑顶就被燕裴不客气地拍了一巴掌。
“起开。”
霍娴隔着被子在他腿上磨蹭：“死了，起不开。”
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从燕裴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揽住燕裴的腰身。霍娴的手指很凉，冷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啧了一声往后想挪开，结果被她一把抱回来了。
“动来动去的，不疼了？”
“不疼才怪呢！”
说到这个燕裴就觉得有点委屈上头了，他后背靠到床沿上，抬起手背盖住眼睛，嗓音闷闷地控诉：“你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睡我？”还没有一点预告。
霍娴去基地工作前跟他说的是答应留到新婚之夜，而且还拍拍胸膛承诺了让他在……上面。
模样看起来只有那样真诚了，他想不信都难。
结果才半年不见她就出尔反尔了。
虽然都是Alpha，但燕裴还真没见过她这样不守信用的Alpha。
现在想想，新婚之夜个屁，他们两个Alpha哪来的新婚？霍娴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在忽悠他。他当时满脑子想着分别两地的事没反应过来，气死了。
霍娴从他的腿上抬起头，去扒开燕裴的手，结果看见他哭了。她一怔。
此刻浓浓的水汽沾染了燕裴狭长清冷的眸子，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有股惨烈的美。
虽然不合时宜，但霍娴觉得自己年轻气盛的心又像野草一样春风吹不尽了。
不可否认，燕裴长得很漂亮。
很久以前她就在想，怎么这么漂亮的人最后却分化成了一个Alpha呢？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燕裴分化得很晚，已经18岁了分化期才姗姗来迟。
在他即将分化的那段日子，基于一些见不得人的自私心思作怪，她希望他能分化成一个Omega。毕竟这个窝边草，她可不想便宜了外人。为保证如愿以偿，她甚至偷摸去了最灵的寺庙求菩萨。
请让燕裴分化成Omega吧！这是她的愿望。
在星际合法规定里，只有Alpha和Omega才能登记结婚，她已经分化成了Alpha，燕裴就分化成Omega算了，一个家里有一个Alpha就够了。过满则亏。
那时候，守着燕裴分化的日子，她连他们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结果最后医生一纸冰冷的报告毫不留情的浇灭了她所有的幻想，把她自私自利的心思一同埋葬。
燕裴是个Alpha。
他们撞号了。
直到今天，这事还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一道坎，谁都不愿意提起半句。
Alpha跟Alpha不能结婚。
而且别说结婚了，没被丢进戒同所里电击已经是万幸。
霍娴抬手替燕裴擦拭眼角的水珠，平静地回答他的话：“我昨晚闻到你身上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以为你在外面有人了，一时没把控住情绪，不好意思燕裴，下次不会这样了。但是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解释一下你那一身怪味哪来的？”
他最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她说不清自己会做出什么。要是他真趁着她离开首都的日子跟人谈恋爱了，这跟自己悉心照料的花突然被路人随手掳走了有什么区别？亏本生意她从来不愿意做，要做就必须把利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