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岁:“事。。。。。。可以办,但钱从哪儿出?咱们抢来的二十万两基本上都已经预定出去了,再多花一个铜钱前边的事都可能出差错。”
他撇嘴道:“昨日那黑小子还问,要不要先从东广云汇辽北道分号的账目上挪过来一些银子用,你偏说不用!”
叶无坷:“他能挪多少?东广云汇辽北道分号本就不富裕,就算曹懒是少当家,挪个几万两银子就已是顶格的数目了。”
“真以为他有天大的胆子?东广云汇不是曹家的,是陛下的,我要办的事没有一百万两银子都办不下来,他挪那点根本不够。“
余百岁:“可。。。。。。哪里有钱?”
叶无坷:“不急,明日张贴告示,陆续有人来投,账面上的银子先用着,不出七天就陆续会有银子送来。”
余百岁:“我的亲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银子到底从何处来?”
叶无坷叹了口气:“匪患猖獗啊。”
余百岁:“?????”
就在这时候,秦焆阳忽然明白了。
“明堂。。。。。。你不会,你不会那么大胆吧。”
他看向叶无坷,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
“你让我带留下的人手在冰州去当劫匪,抢来了二十万两银子备用。”
“此前。。。。。。此前你调拨走的那九百人,根本就不是去各地查案的?”
叶无坷:“九百人查什么案子?九百人够查什么案?”
余百岁也懂了:“你把九百人分出去到各地去当劫匪了?!”
叶无坷道:“各地送到冰州来的官员子女我们抢了,如果冰州送到各地的官员子女我们不抢,那何谈公平公正?”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做厚此薄彼的事,人家来冰州做客我们都抢,冰州去别处做客的不抢是没天理。”
“况且。。。。。。抢了这些人的银子他们也不会报官。”
余百岁不得不挑起大拇指:“你是真敢,你是真不怕大宁律,你是真把自己人头往刀口上贴。”
叶无坷:“匪患猖獗,他们不敢报官,我还不敢报朝廷报陛下?”
余百岁:“那些贪官污吏的钱你要,朝廷的钱你还要。。。。。。”
他看向秦焆阳:“咱俩跑吧,不然早晚被他连累个满门抄斩。”
叶无坷道:“不然怎么办?”
“河道你们都去看过了,真以为我只是图卖冰那点小钱?真以为我是为了给百姓们找点营生?”
“冰层距离河堤最高处都没多远,不破冰,极有可能会出水患,凌汛之灾,出了就不是小事。”
“河道要治,民心要稳,朝廷的拨款不会那么快。”
他看向余百岁:“这些贪官污吏的银子是从辽北道贪去的,上报之后查明的银子都会上交国库指不定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凭什么?辽北道贪的银子就得先用在辽北。”
“再说。。。。。。上交了也要拨回来了,麻烦,就当是预支了。”
他揉了揉眉角:“该报的报,不该报的先不报,都是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