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应付谢让的话想好,下一瞬,就见谢让推开门走来。
“洗手,吃饭。”
谢让语气有点冷,把碗重重搁到她身边。
看谢让这样,肯定是发现院里的不对劲之处。
姜姝选择主动解释:“承桉哥,其实我……”
谢让抢先打断她的话,指着她身后某个地方,问:“那是什么?”
姜姝转过身看。
方桌上,谢让送的那束赤蔷薇花旁边,搁着一个男用剃须刀片。
姜姝瞪大了双眼。
好你个阁主!剃须刀片不放你屋里,放到堂屋里干嘛!
可恶,当真可恶。
姜姝暗自咬牙。
谢让见她沉默,又问一遍:“那是,什么?”
姜姝凑到他身旁赔笑,“是我的刀片。”
谢让挑眉:“你要刮胡子啊?”
姜姝愣了下,旋即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对对!我毛发旺盛,那就是我用来刮胡子的刀片!”
她顺势把脸凑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胡子刮干净没有?看看嘛,你凑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离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只要谢让稍抬起头,就能亲到她的嘴巴。
谢让没忍住,笑出声。
她见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谢让捏住她的脸颊肉,“犯错只会哼唧是没用的。”
她说承桉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脚一跨,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谢让又板起脸,但手却很诚实地抱住她。
她把她与阁主的关系说给他听。
“他是我的发小,是杀手阁的阁主,我的东家。最近他破了产,就来我这里住了。这院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要来住,我也没办法。对吧?”
姜姝朝谢让的侧脸“吧唧”一口,“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些,我俩日常互看不顺眼,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关系?”
她说:“承桉哥,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谢让反问:“那从前呢?”
她笑着打哈哈,驴头不对马嘴地应付:“从前那些没有你的时光,都只是不重要的虚数。”
她说,过去她的时光不堪回首,遇见他后,她的生活,变得无比耀眼。
这明显是在用情话堵他的嘴,好叫他不再计较她过去那些事。
偏偏谢让信了。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手足无措。
听清楚了么,谢承桉。
他是非常好哄的。
这会儿清楚了前因后果,明白这事是误会一场后,他心里就不再计较。
他的心情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