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她喜欢践踏真心,挑起战火,让情人们互相斗得你死我活罢了。
阁主说:“我真觉得这次与之前不同。谢让,他跟你之前的情人不一样,你别玩得太过火,到时收不了场。”
姜姝不在意,问哪里不一样。
阁主说不上来。
月色一照,他站在暗地里看她。
月光洒在她的脊背上,她的面庞也被这一缕光照得冷峻又薄情。
这番对话使阁主意识到,姜姝还是从前那个姜姝。哪怕那么多情人因她的行径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依旧丝毫未变。
渣得坦荡,像个丢掉所有道德底线的疯子。
然而她的渣,她的薄情,她的狠心,都被她高明地包装成了一份美味可口的点心。
现在她把这份点心递到了谢让嘴边,哪怕谢让不吃,她也会卸掉他的下巴,剖开他的肚皮,把点心塞他胃里。
她在谢让面前总是表现得很高兴,其实那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感到高兴,而是为想到即将能摧毁他,撕碎他而感到高兴。
然而这些阴暗心思,谢让一概不知。
他是真真切切的高兴,失眠难寐,跑到褚尧那里,抱着酒坛,夸耀他的女友有多好。
可是夸着夸着,心里又不免感到沮丧。
她说她跟阁主是纯友情,可阁主比他更了解她是真的。
方才在她家,她撒娇求饶,他便掀过了篇。可那不代表他就不怀疑不介意了。
仅仅是想着大过年的不要吵架,不要把负面情绪传给她。他可以私下调查,把那男人的动向查得一清二楚。
她说不喜欢阁主,那阁主呢?那个给她做饭洗衣裳的男人,难道对她也是纯友情?
把剃须刀片放在堂屋,那分明是一种耀武扬威。
不,不,那男人一定喜欢她。
她那么好,那男人又那么了解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好到所有男人都会爱上他!
包括……
谢让转眸,将视线定在褚尧身上。
沮丧在此刻又转化成莫名的妒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该死的没良心的话。
正当他希望谢让没听见这话时,谢让却忽地站起身朝他走来。
一个快喝晕过去的醉鬼,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握成拳,“哐”地朝褚尧砸去。
“你敢?”
谢让清醒了点,尽管他没听清褚尧说了句什么话,可褚尧这句话的的确确让他怒火中烧,气得失态。
幸好躲得快,褚尧才没被他一拳砸到脸。
谢让醉得迷糊,恍惚间,他把褚尧看成了那男人。
他揪起褚尧的衣领往地上甩。
“你凭什么喜欢她?你配么?”
“你谁呀你,要不要脸?明知我们在恋爱,还要搬过来住?!”
“狐狸精!早晚把杀手阁端了!阁主?屁都不是!”
……
那些在姜姝面前没敢说出口的脏话,此刻都喷洒到了褚尧身上。
褚尧被谢让推搡得一脸懵。
不是,诚然他不该说那句混账话,但谢让这也太欺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