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一試能不能用卜杖尋物法。」他拿起那張畫像,翻找出卧室內的男性衣物,將它們都鋪於地上。
鄧恩、倫納德和老尼爾都沒有阻止,看著他將鑲銀的黑色手杖杵在衣物和畫像之上,「收屍人」弗萊一如既往的沉默。
褐色轉黑,克萊恩目光深幽地完成默念,鬆開了手掌。
黑色手杖安靜屹立,就像插入了地板。
「瑞爾。比伯的位置。」克萊恩於心中再次默念。
嗚的風聲里,那手杖倒了下去,可倒的過程中,它一直改變著方向,最終變成了繞支點小幅度旋轉。
在沒有任何外在力量幫助的情況下,這根鑲銀的黑色手杖又重新站穩了。
克萊恩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局,只能對著鄧恩和老尼爾搖了搖頭。
有詭異的力量干擾了自己的「占卜」……
鄧恩將黑色手套取下,對倫納德和克萊恩道:
「你們拿著瑞爾。比伯的畫像去詢問這裡的住戶,做最後的確認,接著以謀殺母親的名義通緝他。」
「好的。」克萊恩握住手杖,彎腰拾取了那副畫像。
等到鄰居們都確認畫像上的人確實是瑞爾。比伯,鄧恩讓倫納德和警員去警局完成手續,自己則和弗萊前往廷根市的幾處酒吧,通過地下渠道找人。
克萊恩和老尼爾坐公共馬車返回了黑荊棘安保公司,這時還不到八點,羅珊尚未抵達。
關上大門,克萊恩側頭看向老尼爾,半是疑惑半是請教地問道:
「為什麼我,我會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送到瑞爾。比伯家裡?」
這與韋爾奇住所到鐵十字街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老尼爾走到沙發位置,呵呵笑道:
「這不是非常明顯嗎?你們不知道是觸動了筆記內的力量,還是好奇做了它描述的某些儀式,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詭異存在,而這力量,這存在的目的是將筆記送給瑞爾。比伯,並且斷掉所有線索,不讓任何人發現。」
「於是,除了被挑中的你,韋爾奇和娜婭都當場自殺了,你,坦白地講,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能活下來。」
「我也不知道……」克萊恩跟隨坐下,故意苦笑著回答,「您對事情經過的猜測,我也想到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把筆記給瑞爾。比伯。」
老尼爾攤手道:
「或許他的出生靈數符合要求,也或許他是安提哥努斯家族僅存的後裔,總之,有太多的可能……那本筆記為什麼會被賣到我們廷根市,應該也有類似的原因。」
「我認為是後裔這種。」克萊恩一下恍然,旋即嘆息道,「可惜我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瑞爾。比伯和那本筆記都不見了。」
老尼爾笑了笑道:
「這是鄧恩需要煩惱的問題,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這麼說?」克萊恩疑惑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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