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秋眼看大局已定,不由的暗中长吁了一口气,朝大家摆了摆手,便转身迈步回到了正厅内。
正厅内,孙家族老蹲在地上,满脸震惊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着重新走进来的孙少秋。
三言两语,便让整座东邬堡的私军与奴隶,背弃旧主,转投于他的麾下,顺势掌控了眼前的局面,虽说借助了齐王的威势,但已足以证明他的优秀!
“秋少爷!”众族老纷纷主动打招呼,态度热情,甚至略带讨好的神色。
然而孙少秋却没有半分回应,冷声喝道:“全部绑起来。”
孙少秋收服的私军,立马窜上去,手持绳索,将一个个孙家族老双手后背绑缚起来。
眼看就要绑缚到自己了,孙丰按耐不住了,冷声喝问道:“少秋,我是你大伯,他是你父亲,你确定要如此折辱我俩吗?”
“那就别绑了,你们跟在队伍中就行,反正都是献罪于齐王,也没啥两样。”看在对方的身份上,孙少秋给与俩人最后的体面。
然而孙满却突然放声狂笑,嘲讽道:“卖父求荣,被人当枪使的混账东西,自以为聪明是最后的胜利者。然而今天开城门投降之后,你也只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有什么可张狂的?”
孙少秋大步逼近,冷眼盯着父亲,冷声喝道:“你自负聪明有能耐,可你休妻弃子,恩将仇报吞灭老泰山一家。为攀附孔氏旁系女,不惜自甘做龟奴,又与儿子共争一小妾,如此丑闻,令先人蒙羞,辱没祖宗!”
“你贪婪成性,利欲熏心,勾结北莽,资敌引路,给孙家招致通敌叛国,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
“你窃据郡守之高位,不思忠君报国,却行盘剥百姓,敲骨吸髓之恶政。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无君无父,如今身败名裂,恶行昭昭,人人唾弃。”
孙少秋满脸鄙夷道:“孙满,我的父亲!你还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不觉得愧对这张人皮吗?”
孙满原本满肚子的怨气与愤怒,想要倚仗父亲的身份,痛骂孙少秋,然而现在被自己的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满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雄踞郡守之位十几年,掌控齐郡六县,号令齐郡大小豪族,何曾如此丢人现眼过,真的是从里到外被扒拉个干干净净。
在场众人齐刷刷投注过来的眸光,令他如芒刺背,悲愤,羞辱交加,气急之下当场连吐数口鲜血,精神变得萎靡不振。
孙少秋没有丝毫愧意,当众揭露他的真面目,令其原地自爆而已,比之母亲郁郁而终,吞咽的满腹委屈与悲痛,不及万分之一。
唉!
孙丰一声长叹,满腹的惋惜与无奈。
“吉儿跟辉儿都远不及你,你是孙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孩子。我与二弟惧于孔玉珠的强势,选择无视你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不予关心、漠视,也可以理解为变相的保护你。”
“你是孙家子弟,无论嫡庶,相比饥不饱腹的农家子,你衣食无忧,进了学堂,还耳渲目染学会了不错的做买卖天赋。这是孙家所赋予你的,你身上也有着孙家的血脉,与孙家的烙印。”
孙少秋微微皱眉,认真回道:“我是孙家子弟,不管现在以后都是。”
听到孙少秋的回答,孙丰略感慰藉。
孙少秋或许对他父亲有很深的怨恨,对孙家有很多的不满,但绝非卖父求荣,出卖自家向齐王邀宠。
或许如孙少秋所说,今天的举动是为了给孙家拨乱反正,而大义灭亲是为了保全孙家大多数无辜的人,是为了让孙家免遭株连九族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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