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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如意奶奶和莫爷爷交给小猫他们照顾,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一人一狼便没在莫爷爷家的山洞多呆,回到了山洞里休息。
一路上渊诀都和平时表现的一般无二,好像如意奶奶的事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到一人一狼洗漱完,分别躺在石床上打算补眠休息,渊诀都没有对今天发生的事发表什么看法。
阮秋秋因为灵力有些透支,头脑并不算很清晰。
她很累,甚至很想快些休息。
可她总是觉得,大灰狼先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不管是味道奇怪的饭菜、她手腕上会泛红发烫的尖狼耳、如意奶奶和不归爷爷左耳上宛如誓约一般的深红色纹路,还是他对于未来的打算和对魔蛊的猜测。
这些事,这头狼都没有说。
是她不能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就像之前,他不愿被自己发现的那些自卑的小心思一样。
“夫君。”阮秋秋没有选择像之前那样把全部的疑惑埋在心底,轻轻叫了他一声。
渊·在家便变成半狼形·试图吸引小妻子注意·坏狼·先生,听到阮秋秋的声音,尖耳朵抖了下,过了好几秒,才动了动原本平躺着的姿势,侧躺过身,清俊的面颊一半埋在浅色的毛绒枕头里,凤眼直直的望了过来。
“嗯?”
山洞外没有放晴,室内昏暗,阮秋秋几乎看不见渊诀的表情,她听着狼夫君这道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嗓音,耳朵却控制不住的烫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们虽然没有睡在一个兽皮被里,却离得很近,好像她只要一伸出手,便能触碰到他轮廓深邃的面颊。
她的指尖能触碰到他的眼窝、长睫、滑过挺直的鼻梁,再停留到柔软的、数次掠夺她呼吸的薄唇上。
这头狼,不知道应该形容他为比灰姑娘还惨的灰狼先生好,还是该形容他为比白雪公主还要形象一些的白雪公主狼好。
他头发比碳火确实黑一点,皮肤很白,眼睛倒是比血还要红。
只可惜,她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没有变出城堡的本领。
即便是现在,即便他们离得这样近,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从心底感到不安。
阮秋秋心底转圜过很多个念头,明明山洞里很温暖了,她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那些没办法想明白的疑惑堵在心口唇间,她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
“冷么?”某·白雪·灰狼先生的夜视能比他的小妻子好许多倍,那双血色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出阮秋秋轻微颤抖的样子,渊诀还以为她很冷。
阮秋秋咬着唇,眼底漫上一层水雾,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冷。”
“夫君,你知道如意奶奶和莫爷爷耳朵上那个纹路是什么意思吗?”阮秋秋问。
渊诀顿了顿,长睫微颤,没有说话。
空气又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沉默。
阮秋秋握紧手,很有耐心的等待,过了好几秒,她才得到了渊诀的答案。
她听到渊诀声音里满是挣扎和犹豫,最后化成了一片复杂的情海,“是成契之后,会浮现的印记。”
阮秋秋微微睁大了眼,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她原本猜测,那个深红色的纹路,是什么强行赠予生命之类的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