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浑身是血,身体软倒在地,半跪在黑衣人的尸体面前,大口喘息着,持刀的手也疯狂抖动。
阿水进入了破庙,抖落一身雪,来到了闻潮生面前,问道:
“还有气力没?”
闻潮生喘着粗气,道:
“做什么?”
阿水指着黑衣人的尸体:
“你杀的人,你埋。”
闻潮生没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靠着石像底座,声音打抖,不知是冷,还是杀完人后的后遗症。
“他是来找你的,我果然不该救你,差点死了。”
阿水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果然应该救我,若你没救我,你就真的死了。”
闻潮生沉默着,只顾着喘息,没法反驳阿水的话。
“刚才是你在帮我,对吧?”
“这家伙真是蠢得离谱,你这么厉害,他怎么敢来找你的。”
阿水蹲在黑衣人的尸体上摸索,从他的腰间摸出了一枚特殊的玉佩,上面系着黑绳,玉佩上有一条河流的花纹,做工十分精致,背后刻有‘忘川’二字。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
阿水平静开口。
“而且,我的头很值钱,乎你想象的值钱。”
闻潮生闻言一怔,随后道:
“因为什么?”
阿水与他对视,眸光深处闪过一抹悲悯和森冷:
“因为我的姓。”
闻潮生道:
“一个姓,能有这么值钱?”
阿水将玉佩取走,放在了自己那件单薄的破衣兜里。
“可这个姓,烧了七天七夜都没烧干净。”
“你说……它值钱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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