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星走过去:“还杀吗?还是放在这里?”
看样子也没什么气儿了。
就在这时,水盲蛇突然张口仰着脑袋朝着牧流星咬过来。
迦罗西脸色一变,一脚踹在牧流星的腰上,将他踢飞出去几米远。侧身躲过时,却被它咬住了发尾,看着就要将他绞进嘴里。
“快把头发砍断!”赫墨拉朝着离得最近的南鹤喊道,南鹤从护腕里抽出双刃刀,这把从来没有用过的刀刃干净且锋利,用力砍过去。
迦罗西闭眼,只听背后的水盲蛇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半个蛇头都被南鹤削下来,血流如注,尖牙顺势放松,牵扯之下,迦罗西摔在地上。
南鹤的虎口彻底震得裂开,血顺着掌心往下流,滴滴滴在草地上。他没在意,走过去掰开蛇嘴,将迦罗西的长发一缕一缕从尖牙里理出来。
原本乌黑柔顺的长卷发在这块草地沼泽糟蹋得不成样子,又脏又乱。
“得洗头发了。”南鹤笑道。
迦罗西看都没看一眼,将湿漉漉又黏腻的长发甩在后背,坐起身去看南鹤的掌心,伸手想去触碰又不敢,细眉蹙起:“你为什么要砍蛇头?直接砍掉我的头发就好了。”
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心绪不安起伏。
南鹤伸着手掌任他看,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尚且白净的帕子给他缠住,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皱着脸干什么?你的头发砍掉多可惜,砍了它正好给你出气,开心了吗?”
“不开心!”
这样的回答,迦罗西陡然聚起一股又气又有点喜悦的气,撑在胸口里,呼吸都滞涩了。将帕子打结,想要用点力给他涨涨教训,下手却轻得不像话。
“那需要一朵小粉花了。”
“谁稀罕?”
两人说话间,牧流星捂着骨头都要错位的腰站起来,见南鹤竟然还在安慰这个罪魁祸首,不满道:“迦罗西,这是竞赛,不是你养尊处优的地方,你在进入这里前就应该把你碍事的头发剪掉!”
迦罗西站起身,满身脏污却不掩气势:“或许说,我要解决的应该是你。是谁差点葬身蛇口?”
牧流星的脸顿时阴沉:“这就是你公然报私仇想要把我的腰踹断的原因?”
迦罗西嗤笑一声,眸子里冷光乍现:“我很后悔,我的未婚夫——你应该去试试我的脚和蛇嘴,哪个会让你丢掉小命。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你还想说话。”
牧流星冷哼一声,却又惧怕他真的发疯对他不利,想走到一旁去找明鹿,却发现明鹿刚刚从沼泽出来,只有上半张脸是白净的,浑身都是污泥,还散发着臭味。
掩盖住心里的不适与嫌恶,他不想被熏,也不想帮忙清理,还是等他干净了再去找他吧。
迦罗西满眼的冷意,转过头目光就被遮盖住,是朵粉色的小花,花瓣上没有泥点,干净极了,在微风中摇晃。
眼里的冷意瞬间融化,伸手接过花,迦罗西闻了闻,突然道:“竞赛结束你要拿什么让我开心?”
南鹤扬眉,突然喊到:“明鹿!这是什么花?”
小泥人明鹿:“???”
正在给他刮泥的赫墨拉:“……”
麻烦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顾忌一下别人的死活。
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同伴,他还有几分像从前!
作者有话说:
我要开新文我要开新文!!!(写不完整大纲,原地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