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姜以森的右侧腹上,盛夏看见了一尾橘红的游鱼。
看痕迹并不是新纹上去的,而是起码有好几年光阴了。
游鱼周围纹着青绿色植物,叶片的边缘微微发红,枝叶纤长摇曳,一路顺着腹部延伸向下——
睡裤的裤腰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部分。
盛夏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他原本就热出了一身汗,为了照顾姜以森,风扇空调什么的统统没开,现在只觉得血液在飞速上涌,心跳跟打雷一样着急。
“姜以森。”盛夏强作镇定,默默换洗脸巾,“你读书的时候,该不会是个混混吧。”
他妈的。
他脑子里多了些不该想的。
盛夏心里反复念诵着“姜以森是病人、姜以森是男人”,准备为姜以森擦拭腹股沟部。
幸好姜以森没有醒过来,睡得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盛夏看了眼他的脸,发现姜以森的呼吸似乎不那么沉重了,眉心也没有拧着,这给了他不少的鼓励与宽慰。
“姜以森,”盛夏一边低声喊了他的名字,一边慢慢带着洗脸巾伸进去,“你该庆幸,今天是我发现了你。”
他要是在性取向上稍微弯那么5°10°,姜以森今晚都该出问题。
因为凭借他作为男性对普罗大众男性的认知,但凡性向对得上,估计没人能扛得住。
就算有良知不做大事,也可能趁机摸一摸。
盛夏跪在那里极其小心地擦拭,姜以森睡裤不如睡衣宽松,往返和起伏都十分显眼。
他忍不住调整蹲跪的姿势,很努力不去注意自己的任何躯体变化。
“喵。”
盛夏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才发现姜以森的猫不知何时来了。
它蹲在床的另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盛夏看,神情依然很严肃。
“别误会。”盛夏还记得被这只猫狠狠哈气的体验,“我是在帮他。”
猫不再叫唤,只胡须抖了抖。
盛夏说罢起身,热红着脸和一双耳朵,步伐奇怪地走出去查看冰箱里冷冻的洗脸巾。
冰箱门拉开的瞬间,他感觉鼻子下面像是湿湿的,伸手摸了一下。
“操。”他骂。
与此同时,房间里。
姜以森极其缓慢地翻了个身,近乎如释重负地深深喘了口气。
本来就病得半死不活,还得对付不可避免的正常反应。
这招到底谁教他的?用的还是他最舍不得喝完的那瓶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夏夏看样子离弯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