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银子?」云倾云淡风轻地问。
老鸨故作神秘道:「这可不好说……不过公子爷您来的正巧,酉时我们会有春娘良宵拍卖会,价高者得,还望公子一定到场。」
*
酉时,包括云倾和寒星在内的众宾客齐坐在台下,等待着红牌春娘登场。台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寒星忍不住问起旁边的路人:「为何春娘如此受捧?」
路人解释道:「春娘是醉花楼的头牌,听说她虽然接客无数,但每次都娇羞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让客人关灯蒙被行事,体验感贼好。我二大爷的表舅的三姑的老公曾经试过,逢人都说好!」
寒星听愣了,不由得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云倾,不解道:「云倾大侠,为何要来醉花楼捧这头牌的场子?难道……」寒星怕被人听见,低声在云倾耳边问道:「难道嫌犯袁满就在这要竞争春娘的宾客当中?」
云倾镇定自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古筝声声入耳,一条红绫垂下,一女子一袭红衣,云鬓高挽,随着红绫缓缓落到台面。想必这便是春娘了。只见她松开红绫,在台上舞动朱红色的水袖,舞姿飘然,顾盼间眼波流动,眉心一颗小巧的珍珠贴在朱红的花钿中央。她翩翩起舞,腰肢轻盈扭动柔若无骨。然而一个转身,却让她那眉间的珍珠滑落,露出一颗黑痣。
眉间带痣?「啊!她是——」沈寒星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连忙打开手中的那张通缉犯的告示,又仔细看了一遍画像:【通缉令:通缉偷盗犯袁满,男,案犯近日经常出没,凡禀报去向者赏银百两,捕获者赏白银千两。(附一眉间带痣的胡须猛男画像)】
「她丶她是……啊,怎么会,袁满不是男的么……」沈寒星激动地语无伦次,她想起刚才听到的一些话:月月夺冠丶娇羞丶关灯蒙被丶逢人都说好……她恍然大悟:「天啊,袁满这家伙为了躲避朝廷追捕,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你们人族真是奇怪。」
沈寒星睨了他一眼。
一曲舞毕,开始竞价,起步价是白银十两,有喊二十的
,有喊五十的,直到有人喊一百两后,便无人再继续竞价了。在市场上,一个红牌的一晚能达到白银一百两的价格,已经够可以的了。
正当那位喊价一百两的客官以为春娘将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时,只听见人群中有一人喊道:「白银一千两。」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花一千两买青楼女子的一夜?疯了吧。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玄衣男子正稳当地坐在看客中央,扯唇一笑。此人正是云倾。
听到云倾喊价一千两,老鸨的脸上喜笑颜开,「恭喜这位公子爷,花一千两买下醉花楼头牌春娘的良宵!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爷,您一手交钱,我们一手交人,今晚春娘就属于你的了!」
众人纷纷恭喜这位人傻钱多的公子爷,暗自偷笑。
「掏钱吧。」云倾对寒星说道。
「什么?我掏钱?」寒星一脸懵。
「对啊,难道我出?我魔界之人,哪有你们人界的钱。」
「你……你没钱你瞎喊什么!」
「这不是你要找的人吗?不用这种方法,你怎么接近他。」
「我让你帮我找他,就是为了能够拿到官府的那一千两报酬。现在买他要一千两,我要是有那么多钱,还费那劲干嘛!」
「你没钱?」
「嗯啊!」
「确定没钱?」
「当然了!」
「行吧,那就只好灭了此地。」说罢,云倾就要施法。
「哎哎等等等等,」寒星立马拦住他,「咱能不能……智取?」
「智取,怎么智取?」
老鸨见这位贵客一直没有要付钱的动静,还与旁边的侍僮不知道在争论什么,生怕这位贵客只是一个喜欢打嘴炮的穷鬼,便走上前问道:「公子爷,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不得呀!」
云倾见状思绪片刻,将寒星腰间的蓝纸鸢香囊取下塞进袖子里,在袖子里鼓捣了一下,将香囊变成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见到千两银票,喜得两眼放光:「公子爷,这边请!老奴带您去我们醉花楼的雅间,等春娘梳妆沐浴之后,立马送到雅间!」
随后,老鸨带着云倾和寒星来到雅间门口,她请云倾先进去等候,然后拦住寒星:「这位下人就不用进去了吧。」
我?下人?寒星急了:「我得进去呀!我们家公子爷他……」寒星眼眸一转:「——他不会!我得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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