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那您方便告诉我,她现在在何处吗?」
「城西白家,享清福呢。有了丈夫忘了爹,白眼狼。」老者擦去眼角的泪花。
「谢谢告知,打扰了。」
寒星和云倾往城西走去,喃喃自语:「在城西白家享清福……十年来忘了自己的儿子?」
城西白家,竟是一个大户。红木漆大门,两个石狮子镇守,牌匾上刻着金灿灿的「白府」二字。寒星向路人打听,得知白家是开染坊的,在雁云城有点小名气了。
寒星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管家,寒星拿着兔子木雕给管家说明来意,不过一会儿,白夫人出来了。
「什么事儿啊?」白夫人打着哈欠问道。
寒星想起刚才那位老者的话,又见这位白夫人对她手里的兔子木雕无动于衷,便藏了一个心眼,笑道:「夫人好,我们是城东木匠铺子的,前些日子白老爷在我们家定做了这个兔子木雕,好些时日没来取,特地送来,不知老爷是否在家?」
白夫人嫌弃地看了兔子木雕一眼,馀光瞟到寒星身后的云倾,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藏到门后,隔着门缝说道:「我们老爷去城南的河边钓鱼了,你去找吧。他已经好几日没回家了,你们要是能劝得动算你们本事。」说完便关上了门。
寒星感到很疑惑,转向云倾:「她为何这么怕你?」
云倾眉尖一挑:「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是魔族。」
「怪不得,不认儿子不认爹,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作为除妖师竟不是火眼金睛一眼看穿?平日练功偷懒了?」云倾戏谑道。
被说中了,寒星百口莫辩,冲云倾扮了个鬼脸。
城南,一位老者正在河边垂钓。
有人上去搭讪:「白老爷,钓了几条了?」
白老爷倒也豁达,笑得爽朗:「执竿而渔,无鱼也乐。一竿一世界,一漂一浮生。」
寒星和云倾看在眼里。
一条没钓上也不为所动啊,该怎么劝他回家呢?照白夫人之前的说法,估计用语言很难劝动的,怎么办呢……有了!
寒星两眼放光,对云倾耳语了几句她想到的主意。云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云倾略施法术,人们都走过来聚集在河边凑热闹,不一会儿,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瞧,这儿有人钓鱼呢。」「嗨他呀,天天在这里钓鱼。」「听说钓了很多天都是空军。」「不是吧,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估计是害怕家里的老婆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这位垂钓老者评头论足。
「你们瞧,他的鱼竿上结蜘蛛网了!」
大家齐声嘲笑。
实则是云倾施展了操控人体的傀儡术。
白老爷无动于衷,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出卖了他的内心。
河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白老爷紧张得手心冒汗。
鱼爹啊,上钩吧,你这会儿能上钩,我认你当祖宗。白老爷的后背都被汗浸透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浮漂。
「天真热啊。」白老爷对周围的人群讪笑道,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份豁达和开朗。
寒星向云倾使了个眼神,云倾会意,又略施法术,不一会儿,浮漂突然沉了几下,白老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去拉竿,线竟然绷直了。
「嚯,鱼咬钩了!」周围的人为白老爷喝彩。
「嘘——」白老爷示意他们安静,别惊扰了鱼。
大家跟着闭嘴,四周一片寂静。
白老爷猛地一扯,没想到这条鱼的劲儿还挺大,白老爷猛扯不成反倒被大鱼拽进河里。
这得是一条多大的鱼啊!
「老爷子,我们帮您!」寒星拉着云倾上前,一起帮白老爷扯鱼竿。
众人也在一旁为白老爷加油鼓劲:「一二三!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