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幽轻咳一声,「……兜里没钱,干起小偷的行当了?」
「云倾大哥,你就别演了。我一发现盛怀遇跟魔族有勾结,你就来找我,你会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过是……」云倾一脸云淡风轻,「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沈寒星的脸上现起淡淡红晕,「云倾大哥,几日不见,你竟然开始变泼皮无赖了。」
「那天在山洞都……」云倾一时愣住,「对了,你没有意识,你不知道。」
「什么?」
这次轮到云倾脸红了,「没什么。」
沈寒星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趴下身继续从掀起来的一块瓦砖往里面偷看。
「闹出动静,竟没人出来巡查?好歹也是蜀州州主的府邸,戒备竟然如此松懈。」云倾道。
沈寒星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说道:「夜深人静,大家该睡觉了。」
「那你还在这里偷看什么?」云倾攥住寒星的手,「走,进去看。」
「哎——」
沈寒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倾拽住一起瞬移到她观测的房间内。云倾带她在房梁上坐下来,很是随意。
云倾往下看去,只见房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位两鬓斑白丶脸色黯淡无光却穿着华丽的老人,他紧闭双眼似是在昏睡,满屋子都是药的味道。
「他是谁?」云倾问。
「嘘,你小点声!」沈寒星瞪他,「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用了隐术,只要你抓住我,人族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沈寒星半信半疑,她见老人没有似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依旧在沉睡便安了心,伸出手攥住了云倾的衣袖。
「……你们魔族还有隐术?你不会经常用隐术干坏事吧?」沈寒星问。
「什么坏事?」云倾不明所以,「若是需要调查丶跟踪什么人,用隐术是最方便了。」
「你们难道不会用隐术偷看人洗澡什么的?」
云倾微微一怔。
「你把我们魔族当什么了?」云倾藏不住嘴角,「难道你会?还好你不是魔族,不然以你的品性,有多少男子遭殃。」
沈寒星笑着捶了他一下。
「你要是来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不可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好,答应你。所以,现在你能说一说,你为什么看一个老头儿睡觉了吧?」云倾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房梁上。
沈寒星向云倾解释道:「他是蜀州的州主盛光,几个月前身患重病。近日我见他儿子盛怀遇跟……」她瞥了云倾一眼,「跟你们魔族来往密切,他说他从魔族手里得来的东西是给他父亲的救命药方,我如何都不信,便来看看……」
话音未落,忽见房门被打开,一人踏步而来,正是盛怀遇。
沈寒星下意识地攥紧云倾,屏息凝神,生怕被盛怀遇发现在房梁上的自己。
只见盛怀遇端着一碗药汤走到老爷子床边坐下,轻轻推了推老爷子,「爹,起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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