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她是不敢抓,她过敏,没个手套带着真不行。
「我自己上山摘的,阿爸阿妈,阿爷嫲嫲,还?有小弟,你?们都?吃,多吃点,很甜的李子。」
王琼之眯眼?笑道?:「树宏秋雁你?们吃,牙牙特意给摘的,我们刚刚吃过了,很甜,牙牙还?带了竹笋,我还?让张婶中午用牙牙带的竹笋煲个汤。」
温秋雁摸着梁月桐的手,疼惜得摸了又摸,之前牙牙的手哪里有茧子,摸着都?是软滑软滑的,真是苦了她的牙牙。
梁月桐说:「我没事的阿妈,不用担心噢,我在那边过得很好的,而且以后我都?不用插秧了。」
温秋雁:「走之前跟阿妈去趟医院,给你?开点补品。」
午饭做好,张婶过来喊他们吃饭。
吃过饭后,梁树宏和?温秋雁就?去上班了。
不过外公也住在军区医院,温秋雁说她不忙的时?候会过来看看。
所以下?午休息一会后,梁月桐套着手套捡了几个桃子,被梁季桐载着,往军区医院赶。
军区医院离大院不远,梁季桐载着她踩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梁月桐抱着桃子,由梁季桐带路,上到外公的病房。
外公住的病房是单间的,梁季桐敲开门后护工来开门。
护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来看老爷子吧?他还?没睡下?,你?们来得巧。」
温嵘躺在病床上,骨瘦嶙峋的,梁月桐不争气哽咽喊:「阿公,我是月桐,我回来了。」
梁季桐凑到外公身前:「阿公,家姐来了。」
温嵘哆嗦着手,看到梁月桐那一刻,精神焕发?些,声音颤颤巍巍:「牙牙,去哪里玩了。」
梁月桐坐在梁季桐拉来的椅子上,她握着外公的手,知道?他真的有些糊涂了。
「我没去哪里,我摘了些桃子,外公你?看,你?不是最爱吃桃子吗?」
梁月桐知道?外公肯定吃不了桃子,她就?只是将?袋子打开,让他看了下?。
温嵘凹陷的眼?窝此刻眯着笑,艰难往外吐字:「牙牙—还?记得,外公爱——爱吃什?么。」
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厚厚的利是,将?它放到梁月桐手上,「阿公给你?的,收着,别告诉其他人。」
梁月桐没拒绝阿公的好意,笑着收下?了这?封利是。
站在一旁的梁季桐没说什?么,他从小就?知道?外公最疼的人就?是家姐,小时?候还?会争宠,长大了就?觉得没啥了。
他家姐可是干过那几个表哥,独得阿公宠爱的,他开心,毕竟家姐是他亲阿姐。
梁月桐拉着温嵘的手,一下?午就?呆在病房,说了许多话,期间温秋雁进来看过一次。
等到傍晚的时?候,外婆拄着拐杖被其中一个表哥扶着过来。
梁月桐和?梁季桐纷纷扶过外婆,又礼貌对着表哥喊:「表哥来了。」
梁月桐外婆身子骨还?算硬朗,典型北方人,即使?年龄大了背驼,但也不难看出年轻时?个子很高,她见到梁月桐,拉着她絮絮叨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