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认真思索，“起码最少得提前三个月。”
“……”早雾弥夜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黑衣组织的体量摆在那，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日本公安这边的处理进度已经算快了。
要知道前不久降谷零跟诸伏景光都还在熬夜加班，这几天情况才好不少。
好歹十二点前能够下班了。
只是过来送自己手上资料的早雾弥夜继续趴回桌上，他可以说参与了全程，有的细节只有他知道。所以很多文件根本没法交给别人。
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对着自己，降谷零没忍住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眼前的白发，“弥夜先把紧急的文件处理了吧，剩下的慢慢来。”
闻言早雾弥夜动动脑袋偷瞄了他一眼，“紧急的其实都处理好了，只剩下放一起会生孩子的。”
是没有具体限定时间的报告？
降谷零挑眉，知道弥夜非常喜欢卡着死线交这类报告。
“偶尔当上司的要学会放手。”
早雾弥夜暗戳戳示意，“比如一些文件可以适当交给下属处理。”
降谷零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手指交握撑着下颚，示意白发青年继续说。
“像风见和森川这样的，他们也该学会独立成长了。”
早雾弥夜一本正经道：“不要成天没事跟在上司身后跑！”
“噗。”降谷零没忍住笑。
“我说的很认真！”早雾弥夜直起身拍拍桌子，“降谷先生，不要太惯着下属。”
“好的，我知道了。”
降谷零眼底荡漾出笑意，“我会尽量让风见和森川不要跟在弥夜身后催弥夜写报告的。”
早雾弥夜强调，“这只是顺带，主要是要让他们成长！”
降谷零点点头，“嗯，顺带，成长。”
“……”
早雾弥夜鼓起脸颊，还想说些什么时，脑袋微侧听到某种动静后突然起身，着急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零组组长的办公室作为警察厅保密程度最高的存在，其内部设施不同于一般办公室，很难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早雾弥夜拉开窗帘又合上，想起它是全密封形式，室内空气循环全靠新风系统。除非把窗户砸破，否则是没法跳窗的。
躲避催报告而已，没必要弄出那么大动静，如此想着，早雾弥夜把目光落到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
风见裕也拿着文件敲门进来时就见降谷零十分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后，绷着张脸看向他。
“降谷先生。”
风见裕也下意识挺直脊背，目光不忘在室内扫一圈。
奇怪，半小时前明明看见早雾先生进来的，难道趁他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风见，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降谷先生。”
风见裕也上前把文件放到桌上，收敛心神与降谷零交流工作相关的事。
约莫十分钟后，风见裕也才离开降谷零的办公室。
突击的风见裕也走后，降谷零垂眸看向桌底，无奈道：“弥夜，可以出来了。”
早雾弥夜从办公桌后边探头望向门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旁边的男人，“zero，快用你的权限查监控，看看风见还在不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