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清很少会需要他的出现，但是他愿意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看着她闪闪发光。
「最后一本书，咱们一起看。」
池清是不会拒绝他的帮忙的。
「好啊。」
书很古朴，很破旧，两个人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生怕破坏一点。
书页很大，需要两个人同时拿着上下两个边才能翻的动。
是最原始的装订方式，看不出材质的绳子都断了好多。
两人细细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突然到第十二页，两人同时看到了最上方的模糊的字。
「中原陷，大帝率百官及家眷遁至往生山。追骑至，雾漫四野。」
「乌王颁严令，必入山追剿，生则见人，死则见尸。兵卒无奈，执灯持索，相互连贯，缓缓探山。」
「然山中猛兽众多，狮目如铃，蟒蛇猫首。兵卒惧，欲急遁，然索反成绊，进退维谷。最终，外层之人仅携一带血之索归。」
「而山中深处，哀嚎声渐渐沉寂，血气弥漫……」
「乌王得见血索，心中疑惑，不知大帝生死。搜山之举，遂成悬案……」
再往后还有几页，但是因为时隔太过久远，书页已经无法完整翻开。
缓缓把书合上，池清揉了揉眼睛，这字丑的比战狼踩得还丑。
「这字写的真不错，这份资料要是问世，定然也是轰动书法界的。」
池清：……？
「啊，对，我也觉得好看。」
看着楚文煜那怀疑的眼神，她可不服气了，当即扯了一堆好话：「这草书真是豪放不羁，行笔连贯，力透纸背，龙蛇舞动。」
「这是行书。」
「……」
「那真是行云流水，笔法圆润，挥洒自如啊。」
「她的字并非像如今传世的行书那样圆润柔和。」
「……」
「……」
「……」
「行了啊。」
「真的，你仔细看。」
「闭嘴吧啊，闭嘴吧。」
「哦，好。」楚文煜意识到自己错了，乖巧的跪坐在一旁，双手搭在腿上一句话不说。
装可怜似的看着池清。
「你看我看嘛！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文盲咋滴！」
「我不是，我没，我，，对不起！」
池清把书拍给符元，看他还在哪儿跪坐着：「走了，回去睡觉，明天中午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