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闷闷地说:“晓得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抓阄和她抓到一起。”
何立轩没再说话,而是仰了仰下巴,示意初夏回去。
初夏转头,正听到副队长在叫她们几个女生的名字,这是让她们上去抓阄了。
她赶紧跑上前。
看看自己和司月玲手里的长稻草,再看看于初夏手中那明显比她们短上一截的稻草,白倩的心情顿时变得烦躁了起来。
她努力掩饰住,然后挤出了一抹微笑,走过去一把挽住了于初夏的胳膊,语气亲昵地说:“初夏,要不你和月玲换换?
你从小没有单独在外面生活过,被子都不会套,你自己住我有点不放心。”
说着她看向站在一边的司月玲,语气和气地说:“月玲,你和初夏换换吧?都是一起来的好姐妹,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司月玲的表情现出了一抹迟疑。
而于初夏则赶紧飞快地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住没问题的!”
看白倩还要说话,她立刻将她的话头堵住:“我们下乡就是为了向农民同志学习,是为了接受艰苦朴素再教育。
我不能因为自理能力不好就求着别人帮忙。
我可以的,白倩你要相信我!”
她说着还朝白倩挥了下拳头。
看到她这样司月玲悄悄松了口气。
她刚才已经听说了,提供两个床位的是副队长家,而提供一个床位的则是一个刚刚和丈夫离婚的女同志。
虽然社员们说离婚不是那女同志的错,但两口子过日子闹成这样,总不可能只是一方的原因。
不住副队长家,而要去和那样的女同志住在一起,司月玲光想想就觉得别扭。
但她也知道于初夏和白倩是一伙的,她们俩是同班同学。
而且于初夏还是和她表哥一起来的。
如果她们非要跟她换,司月玲也不敢不同意。
现在知道于初夏竟然愿意住到那个女同志的家里去,司月玲很是高兴。
她当即点头:“初夏说得对,我们就是要对自己严格要求!”
她们说话的时候,六个男知青也抓完阄了。
很快队里就派人分别送他们到村民家里安置。
看着于初夏和何立轩远去的背影,白倩不甘地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