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
拾月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果然,当他们两个走进旅店门厅,敲开了关闭着的接待窗口后,里面的人不耐烦的抛了句:“没单间了,大通铺住不住?三毛五一晚上,住就把介绍信拿出来。”
说罢就朝他们二人伸出了手。
拾月没有经历过这个,下意识的朝何立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而此时的何立轩眉头已经蹙起。
他并没有跟拾月过多解释,也没有递过去介绍信,而是望着里面的中年男人问:“我们能先看看房子吗?”
那男人明显很不耐烦。
他朝外面望了望,目光在二人身上巡视了一圈,特别是多看了一眼他们肩膀上还没化尽的积雪。
大概感觉到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不妥,这才说了句:“男寝在二楼,女寝在一楼里边。这么大的雪要住就快点登记,不然一会儿连铺位都没有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何立轩依然没有要立刻登记的意思。
他朝拾月说:“你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
拾月点了点头。
何立轩上楼了。
拾月越想越担心,她干脆也按照男人的指点去了女寝,结果还没走近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厕所的味道。
当时就反胃的差点呕出来。
她屏住呼吸,快步走向那个没有关门的大房间。
一走到门口就先感受到了从屋里刮出来的,嗖嗖的穿堂风。
那屋子很黑,屋里没有点灯。
黑暗中能影影绰绰看出靠墙的两边各有一个大土坑,炕上扑着干稻草,上面似乎还有个炕席。
就在这样的炕上,此时已经躺了一排人,拾月看不清楚有多少,但两边加起来至少得有十几个。
这些人来得早的已经有人睡着了,打着刺耳的呼噜,屋里散发着也不知道是霉味,还是长时间不洗澡人体所特有的油脂味儿,闻的拾月更想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