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有些心虚。
但他还是说:「一些煞气,不碍事。」
闻鹤清沉默。
景渊沉轻轻咳了一下,牵住他的手:「就是融合了别的煞气,所以气息感觉上会有点混乱,但其实没有事。」
闻鹤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回到了车里。
景渊沉难得觉得有几分忐忑,但自己做得没错,他需要给闻道长处理这些东西,况且这也没有什么。
「你去青岩门了?」闻鹤清终于开口问。
景渊沉松了口气,点头:「去警告了他们一下。」
「把自己身上警告出一身煞气来了?」闻鹤清问。
景渊沉顾左右而言他:「你刚从剧组回来很累吧,我来开车。」
「我们等一下再走。」闻鹤清按住了他,「煞气是怎么回事。」
景渊沉心知逃不过这劫,坦白:「我吞噬了青岩门炼的煞气,他们会用这个煞气来借运。」
「所以你吞噬了煞气,他们就失去了借运的工具。」闻鹤清说。
景渊沉点头。
「……很痛吧。」闻鹤清轻轻说。
他指的大概是吞噬煞气的过程。
景渊沉回忆了一下,摇头:「还好,想来我魂魄内的煞气当初也是这么被融进去的。我的魂魄会自己消化他们。」
闻鹤清身上:「给我看看?」
景渊沉就从身上分出来一丝黑色小团子出来,黑雾凉丝丝地粘贴了闻鹤清的手指。
闻鹤清说:「你听说过那个梳子和怀表链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景渊沉一愣。
「一个外国故事。妻子想要一把梳子,丈夫想要一个漂亮的怀表链。圣诞节那天丈夫给妻子买了梳子,妻子给丈夫买了怀表链。可是丈夫为了给妻子买梳子而卖掉了怀表,妻子为了给丈夫买怀表链而剪掉了自己的头发。」闻鹤清说。
「听过。」景渊沉记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魂魄分明因此有了裂隙。」闻鹤清轻轻说,「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修补起来的魂魄,你怎么又把他弄坏了呢。」
闻道长的声音好温柔。
景渊沉感受着被闻鹤清拿在手里盘弄的那一丝魂魄,自己的魂魄一直都有问题,上次被闻道长修补了一些,再次有了一点裂隙也是没有问题的。
……明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闻道长,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那样说了,多找我几回,也顶多是有些烦罢了。」闻鹤清垂着眼,「我没有算到这件事。」
「这没什么。」景渊沉立即说,「鹤清,我对这种事没有什么感觉,至于修补魂魄,你都可以不用做,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