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始终不记得,于是只得说:「一时兴起而作,还未起名字。」
子都举起酒杯对着沈长修,情意绵绵,悠悠念道:「十年修得同般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沈长修一愣:靠!兄弟,这词不是该对我念的啊。
子都见沈长修神情诡异而不适,顿时笑起:「哈哈,温兄,我只是念你的唱词而已,你当我跟你表白啊?哈哈哈,这几句真的是神来之词啊。」
沈长修哂笑一声,随即举杯讪讪道:「不不,随口唱的,过奖过奖。」
子都放下酒盏,看了眼沈长修手里的红伞:「这,朗月晴天,你为何撑伞呢?」
沈长修看了一眼那伞,眼眸夹着倨傲:这可是自己专门为今日的出场,打造神秘武器——扩音器!
遂缓缓道:「家里缺伞,问诊完路过店里,就顺手买了一把,刚刚立在船头觉得徒然拿在手里不如撑开,也增一分缱绻瑰丽,风月无边之色。」
「嗯,好,好啊。」子都对这解释十分满意,随即对沈长修露出一抹复杂的玩味笑意,「哇,刚刚那画面,温兄,你不知自己有多美,哇哦,酒不醉人,人醉人!」
沈长修眼眸一垂,端起酒盏,耳朵却探出窗子听着隔壁的声音,果然能听到了柳成茂他们的声音,
沈长修刚要趁机开口吟诗,突然心中一顿:不能!起码不能用现在戴面具的身份搭讪那柳成茂啊,再说,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听那丘游的!
于是他临门闭嘴,转向面前的的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子都兄是这里的常客吧。」
子都往后一靠,透着随意而慵懒:「念忧馆,独占这北槐河边风景最好的位置,不仅是夜景,白日可远眺日照西山盛景,更是绝佳。」
说着话,雅间外面已经堆满了响这边张望的人。
子都觑了一眼,有些打趣:「瞧瞧,都是来看你的,今晚温兄你可谓是风头无两啊!」
沈长修微微一笑:「看来今夜是我唐突了,」说完,他款款起身,端好温润持重的人设,走到门口,给外面的人鞠了一躬,朗声道,「各位,在下今晚兴之所至,冒昧高歌一曲,还望大家莫要过多关注。」
沈长修这话说的简直就是起反作用,人群不退反而愈发蜂拥而至,一睹其芳容。
「公子如何称呼?」人群中一女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长修嘴角一扬:「不如大家就唤我…玉面公子吧。」
「玉面公子……」靠在里面的子都喃喃低吟。
将外面围观的人打发走,沈长修终于能回来小酌几杯,捻着手里的酒盏:「恩,这酒好香。」
「呵呵,好一个玉面公子啊!神秘莫测,印象深刻,留白无限。」一脸红晕酒色的子都歪靠在塌上,笑吟吟盯着沈长修,言辞也夹着一丝软绵醉意。
说完,竟然忽地没有来朝沈长修贴身歪过来,醉意绵绵,在他脖颈处深嗅几口,语气愈发暧昧:「温兄,可否给我瞧瞧你的……咯吱窝?」
「我擦!」
沈长修刚喝下的一口酒瞬间喷出来,他一脸无语懵逼:「噗!咳咳,」
「张口就要看人咯吱窝?!兄弟,你这要求过分了哈!」
「现代刷视频刷到有人要看鸵鸟胳肢窝的,就觉过分,你这比他们还过分!!」
刚吐槽完,忽然,沈长修见门口那里匆匆闪过一个人影,沈长修愣了愣,下一秒反应过来:刚刚,那是……冷寒十?!
于是他心中一激动,连忙推开酒醉的子都,十分嫌弃道:「哥们,你丶你喝醉了吧?」
子都愈发醉悠悠,缱绻一笑:「我子都可是阅人无数,我猜温兄咯吱窝下无毛,是哥儿,对吧?」
沈长修顾不得理会他,扔下一句:「不是!」连忙起身窜去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