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怔了怔,随即转去看着沈长修,「沈长修,你说呢?」
沈长修盯着白小碗的眼神,渐渐迷离,甚至升起一丝厌烦,他眉头紧锁,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疲惫:「好,好,我…不追究了。」
说完,愤愤跑开。
廖项贤一脸莫名:「嘿,这小子!」
冷寒十微微对末峦颔首:「在下,先走一步。」
待他们离开,末峦抬眸看去白小碗:「小白?以后跟着我吧。」
白小碗连忙俯身:「是。」
末峦刚走一步,仰起头似乎想起什么,淡声道:「哦,刚刚,那沈长修的脸…是谁打的?」
毛月眼眸快速滚了滚,不知道大监事是何意,于是随便指了个替罪羊:「是他!」
见大监的眼眸闪过一丝愠色,白小碗忙不迭说:「大监,沈长修刚刚都说不追究了,」
「嗯,他不追究,但我要追究,」末峦语气很随和,但下一秒说出的话,「将他手…剁了吧。」
白小碗顿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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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十快速追上前面的沈长修,见他达拉着脸,一言不发,于是无声陪他走了一段路。
后面的廖项贤则一路上骂骂咧咧牵了三匹马。
半晌,怒气渐渐平息下来的沈长修,忽然转眸盯着身边的人:「指挥使,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是不会安慰人吗?」
冷寒十淡淡道:「我本来就话少,你不知道吗?」说完,冷寒十忽然音色一转,「不过现在是下衙时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呃……沈长修僵在那里!
「我擦!你这可真不是不会安慰人,你这简直是太会了吧!」
那一瞬,沈长修猝不及防,所有的安慰的话都抵不上这一句,他努力压下心头汹涌激动,一字一句:「所以,你当我是朋友?」
冷寒十目光灼灼:「嗯!」说完,他转眸继续看着前方,「你同那白小碗算算也只有几日的缘分,都能如此情深意重,所以……沈长修你这个朋友,可交!」
冷寒十说完这话,让沈长修无比感动,说实话,以前更多滴是贪图他的美色,如今渐渐了解他的内里,更加被他一言一行的人格魅力折服……
「小碗跟我说,他从小吃不饱,只能吃小碗……是我没拦住他,或许我能——」想到那件事,沈长修还耿耿于怀。
冷寒十叹了口气:「若说要怪,也是我这个指挥使没做好!让手下的人受累了!是那个仪鸾司的王蘅对吧?」
沈长修点点头。
冷寒十温声道:「我来处理他!」说完,拿出手绢,「喏,擦擦嘴角。」
那一瞬,冷寒十的高大感,简直让沈长修仰慕万千。
「谢谢…寒丶十。」沈长修接过,嗅着上面淡淡池草香气。
须臾,冷寒十似乎话里有话:「不过看今日表现,那白小碗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或许一切都是他的选择呢?沈长修,你也别太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