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难过又不得不过的关,那就是丈母娘的难关。」姜糖愤懑不平,「我妈妈那关不算你过。但是我哥哥,他是你大舅哥,他的关,可比我妈妈的难过无数倍。」
有时候八字犯冲这事情还真解释不清,祁清淮和姜逢不止一次相中同一个目标,通常结果都是以祁清淮成功拿下结束。
两人互不相让习惯了,不玩阴的便算和平相处,
牙齿印自然越来越多。
难以接受,生意场上的「手下败将」,辈分强压自己一头,更无法想像有一天要他主动让步当孙子,除非他……
祁清淮话回路转,俊美的脸庞第一次露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晚上见。」其他同事已经下了车,见他沉默,寻思他多半又不准备接话,姜糖没再等,利索收拾行李下车。
某人够绝情的,全程事不关己似的,冷眼目送她下车,连一句「宝贝晚上见都不知道说。」
嘴巴长了单纯为了好看。
姜糖心里骂他。
可等住进他安排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维港绝美的景色收入眼底,姜糖瞬间不气了。
她欣喜又紧张地小跑到窗前,两手贴在玻璃窗上,一点点看着这片久违的,拥挤且快节奏的大地。
从前她和姜梨满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一点点被唤醒。
晨时六点半固定的港台新闻资讯,街头叮叮当当穿梭的双层有轨电车,庙街嘈杂热闹的大夜市,彩色的塑料大棚,密集横空的红绿灯牌,折凳,煲汤小炒……
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记忆深处有关港区的记忆,那时还很快乐,因为每一个地方都有妈妈的身影。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姜糖微微抬头,眨散眼里的热汽,回头,放眼这间满载岁月痕迹又融合现代元素装潢的房间。
好应景,都只有她一个人。
叮——
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以为群里催集合,姜糖点进微信。
「黎婉婉:姜医生,我从医院带回家的药快用完了,私。处的症状好了许多,感谢你们。但现在没同房下面也在出血,我想问问,是病情变严重了吗?」
当时姜糖和组内的成员已经反覆和黎婉婉交过过,她私。处炎症处理起来不难,最重要的是解决宫颈癌的问题,但黎婉婉拒绝进一步手术治疗,签字只做保守治疗,然后带药出院。
「不辣嘴的姜不是好姜:黎女士,您的癌巢现在有往阴。道丶子宫扩散的趋势,已经不适合保守治疗。」
那边没再回复,姜糖等了十来秒,长叹口气,收起手机。
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只能从专业的角度给出建议,并不能替患者做决定。
一行人简单整理了下内务,下午就到养和医院参加见面会,见面会结束后到相应科室大致了解布局,以及一些常规的医疗运作流程,就临近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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