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看清之后,只觉得倒霉透顶,这真不是她啊,这玩意嫁祸到头上,她还有命活吗?
「大人,草民冤枉啊!不是我,是那孟阿大自个儿的主意,和草民没有干系!」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孟鹤云不再给她机会说下去,挥手示意沙子:「将她和黄氏的嘴堵上。」
沙子利落堵住两人的嘴!
神婆和黄氏「呜呜」叫唤挣扎,被沙子一脚踩住头,双目赤红:「小四成那个模样,难道是因为这块咒术石头?」
「正是,这块石头,我们是从孟阿大墙头下挖到的!我们家小四手脚畸形,就是因为他和这个神婆行咒怨之术!若非我有孕之时,在县城陪夫君,不然我家星宝也要中这咒怨之术!」
林多福将已经睡着的星宝兜在胸口,双手捂住她小小的耳朵,自孟鹤云背后走出,「我倒想问一问,我们两家到底有何愁怨,一计不成,还要另行一计,非要我家小四性命!」
什么石头?!
孟阿大被捆绑在地上,心里的仇恨如同烈火烹烤着周身肺腑,他艰难抬头,眼睛充血,既然已经在劫难逃,刚才他低声下气求饶也得不到半点用处,不若破罐子破摔,骂他个痛快。
他看向沙子手中形容恐怖的石头,也不解释,只阴桀大笑:「我们有什么仇怨?仇怨多着呢,抢我大儿活计,又让贱妇嫁入我家,害我二儿失踪,亲孙没了性命!这一桩桩都是因为你们家!」
「你们那妖孽只是手脚有残疾,但我家的夏种却没了性命,你们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这仇这怨,够不够大,我该不该恨你们?!」
周围的村人听到孟阿大的质问,响起窃窃私语。
「这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么,竟然还行这种可怕的咒术!」
「就是啊,这幸好没住在他家隔壁,不然我家小孩,不就是这番模样了吗?」
「阿大,这心眼子怎么比针眼还小啊!」
「……」
仔细听,大家的言论全都倒向林多福这边。
孟鹤云与她并肩而立,微微替她挡住夜里的凉风,也帮她挡住神婆恶毒的眼神。
「阿大叔,天下活计这么多,能者居之,难不成没有活计的人就要杀了那能者?!」
「你家聘我娘家长姐,是你家三媒六聘娶她过门,难不成还有人逼着你家?!」
「你家两个儿子都已成亲,自然要分家分产,怨我家头上又哪来的道理?!」
「至于夏种丢了性命,更是你迷信神婆,不给他请大夫治病,要给他吃草根泥浆丶喝符水涂朱砂,若不是你,他自然能好好活着?!我们孟家村,对
每一个孩子一视同仁,那天村长去请你带着夏种过来,只要他来祠堂,我自然尽心尽力救治他,他就不会死!」
林多福的每一句话,都让村人对孟阿大多一份谴责,孟大狗更是羞愧难当。
原来,铁子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块石头,害他家子嗣,但他却不计前嫌,还救他性命!
孟阿大还要反驳,但孟大狗将喜儿放在他媳妇怀里,大步走出,站在孟阿大前面,扑通一声,对他跪拜而下。
「爹,你别说了!这石头,确实是我家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