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赶上了,一切还来得及。
他安抚好庄雨眠,直接将地上的男人踢飞了,这一脚踢得魁梧男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裴颂安还是不解气,飞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得他脊柱断裂,掉在地上立马没气了。
裴颂安紧跟着飞下山坡,将坡下的两人绑住了,他带着这两个人往运铁矿的车的方向走去,途中,将那个额头被砸破的人一起给绑了起来。
北兴州的昼夜温差比较大,裴颂安将自己的衣服给庄雨眠披上,庄雨眠起先不好意思:「天这么冷,你还是穿上吧。」
裴颂安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披上了!庄雨眠不再拒绝,但她还是冷。
裴颂安又找了一些木柴,升起一团火,庄雨眠才觉得没那么冷了。
那三个人被裴颂安绑着,一直惴惴不安,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裴颂安。此时看裴颂安忙定下来,其中一人才开口道:「这位爷,请您饶小的们一命吧,我们不是有意冒犯这位姑娘的,还请您不要计较。」
裴颂安冷着一张脸,在月色和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吓人。
「我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只是不想有些事情不明不白的。」
那人的
眼珠转了一圈,立马会意道:「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运送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那些人立马不出声了,就连刚刚夸下海口的人也立刻噤声。
裴颂安也不浪费口舌去劝他们,只是静静地等着他们。
现场气氛沉默得让人害怕,最后那些人自己撑不下去了,开口道:「那是铁矿。」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
原来知州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私运铁矿,他打着为皇上储存铁矿的名义,实际上是他自己在私藏。
为了掩人耳目,知州都是分两波进行运送,一波假的先运,而另一波真的铁矿则有他们来运。
他们四个人只是普通人,这些年来帮知州管理铁矿,知州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便让他们四个来运送了。
而且因为他们四个人够普通,所以至今也没有人怀疑他们在偷运铁矿。
「铁矿的位置在哪?」
那三人偷偷看了身边人一眼,裴颂安立马踢了最前面的人一脚:「快说。」
「好好好,我说。最前面那座山有一座山洞,我们平时就将铁矿放在那个山洞里。」
裴颂安:「放在山洞里?知州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山洞里?」
「是的,知州大人还会找人来把它运走,具体运到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他多长时间会派人来运铁矿?」
「大概两天,因为我们每次第三天去的时候,里面的铁矿就不见了。」
这知州还真的是小心翼翼。
裴颂安听完以后,好久都没有出声。
那些人按耐不住了,继续问道:「我们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完了,您能不能放了我们?」
裴颂安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当场处死。
就在那些人极至害怕,甚至瑟瑟发抖的时候,裴颂安仿佛开恩似的说道:「当然可以!」
「不过今天晚上的事,要保密,知道吗?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这些铁矿运到山洞里。那个男的,你们想一个合理的死亡原因。」